待得守歲的煙花都照亮了整個夜空,她被他抱起,裹在金黃色的龍袍裡去了後殿。
她喝得太多,腦海里正暈乎乎的,也分不太清是在內殿還是後殿的魚池中,待得肌膚沾上溫水,許驕剛舒服得嘆了嘆,他擁她,她曖昧看他,似是怎麼都看不夠這張好看的臉,她親他,又是一室綺麗。
等擦乾了頭回龍塌時,許驕又困又乏,迷迷糊糊道,「抱抱龍,上次年關你病著,這回還是病著。你明天年關不要再生病了,好好過年好不好?」
「聽你的。」他牽了被子蓋上。
……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已經是初一了。
每年初一,百官都要入宮拜謁。
許驕從龍塌上起身,抱抱龍還病著,昨晚不算太鬧騰,但兩人都很契合。她起身,他從背後攬緊她,「新年好,阿驕。「
他好像真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心中微舒,溫聲道,「我去換衣服了。」
他鬆手,但臉上都笑意。
許驕去了屏風後,寬下衣裳,換上深紫色的朝服,宋卿源上前,替她翻了翻衣領,溫聲道,「去吧。」
稍後正殿宮宴也能看到她。
「那我去了……「許驕好似不捨。
「嗯,去吧。」宋卿源親了親她。
許驕行至屏風外,腳下又駐足,看向屏風後寬衣的身影,心裡濃鬱的不捨湧上,微微紅了眼眶。
屏風後,宋卿源應當是見她身影還在,輕聲道,「怎麼了?」
許驕道,「剛才忘了說,宋卿源,新年好。」
屏風後的人笑了笑,「回來再說。」
許驕這才出了殿中。
寢殿遠遠留在身後,許驕卻忽然覺得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和如釋重負。
……
辰時,百官攜家眷陸續入了宮中。
相互恭賀新春,相互問候,整個宮中都是熱鬧喜慶的氛圍。
天子後宮空置,便也不分前朝和後宮,都一併在天子跟前拜謁,「陛下新春大吉,萬福金安。」
因為是一家一家到跟前,整個上午宋卿源見了不少朝臣和家眷,旁人也都看得出來,天子面色不太好,是還病著。
能入宮的,都是京中要員。
宋卿源一面應著,一面喚了大監來,「怎麼沒見許驕?「
大監一整個上午都忙暈了,「老奴差人去看看。「
宋卿源點了點頭,又忽然想,她這幾日累了,許是跑去何處瞌睡去了。
宋昭和宋雲瀾一直在宋卿源兩側,陪著宋卿源見了朝中不少官吏,稍許,大監折回,在宋卿源耳邊輕聲道,「說是相爺晨間出宮了,還未入宮。「
她是要先出宮,然後再入宮。
但眼下都要將近晌午了,宋卿源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囑咐道,「去找找。「
大監應好。
京中官吏依次拜謁,整個晌午就見了一半的人,剩餘的人下午繼續。
晌午時,宋卿源回了寢殿暫歇。
惠寧端了藥碗來。
宋卿源看了看,其實這兩日他沒喝藥,彷彿還好好的,宋卿源稍許遲疑,惠寧道,「陛下,相爺出宮前囑咐了陛下好好喝藥……「
宋卿源笑了笑,端起藥碗喝了。
惠寧喉間輕輕嚥了咽,額頭滲出些許冷汗,等宋卿源喝完,惠寧才退了出去。
晚些,大監入內,「陛下,相爺不在府中,也不在陋室,也沒出城,不知道去哪裡了……「
宋卿源眸間黯色,「繼續找。「
大監應是。
宋卿源又喚了聲,「大監。「
大監折回。
宋卿源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