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啃了兩口包子,許驕就往悅活泉去。
今日下山會比昨日下山時還要痠痛些,昨晚泡完溫泉,許驕還拿自製的「泡沫軸」滾了好久,今日再泡一回溫泉,回來再滾滾泡沫軸應當就會好很多了。
去悅活泉的路上還遇到了肖挺。
挺住在東林苑,這個時候應當是來見抱抱龍的,肖挺拱手問候,「相爺。「
許驕也簡單寒暄兩句,沒多耽誤他去見抱抱龍。
許驕走後,肖挺又停下,往許驕去的方向看了看,相爺應當不是下山去的,這麼早,泡溫泉去了?
肖挺笑了笑。
在京中久了,都知曉相爺的腦迴路和旁人不同,晨間泡溫泉也不算什麼。
肖挺到的時候,宋卿源已經在寢殿的案幾前看摺子了。
昨晚起,宋卿源就開始恢復看摺子,大監也知曉天子心中的暫歇時間結束了,一切又要回到早前時候。
梁城的事,昨日肖挺只是簡單與宋卿源通氣,今日,肖挺才從將整理之後的卷宗遞呈了上來,「陛下,梁城之事的來龍去脈,包含十年前的水患之事,都在此處了。」
宋卿源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沿,示意肖挺放下。
宋卿源也放下手中的奏摺,拿起卷宗開始看。
肖挺雖是禁軍統領,但自從暗衛統領袁敬之在梁城護駕身亡,肖挺便一併暫代暗衛統領之職,梁城之事,朝中會有朝中的捲軸,但暗衛機構已經提前將在梁城蒐集確認的資訊整理成了卷宗。
暗衛機構的卷宗不會對外,朝中的卷宗還要等些時候。
宋卿源一面看著,肖挺一面補充。
宋卿源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看完整卷,然後又從頭看了一次。
「辛苦了,朔陽(肖挺字)。」宋卿源淡聲。
肖挺拱手,「末將應盡職責。」
宋卿源頷首,「下去吧,明日起程從靈山行宮回京。」
等肖挺離了寢殿,宋卿源喚了聲「大監「。
大監已經回了寢殿伺候。
大監跟前,宋卿源說話也隨意得多,「人呢?」
大監當即會意,「相爺晨間去了悅活泉一趟。」
宋卿源目光怔了怔,她倒是自在,兩日去了兩回。
復又想起昨日看到的那堆廢紙團,窩火湧了上來,給她能耐的!
無法無天了!
大監試探,「要叫相爺來一趟嗎?」
宋卿源冷目,「叫她做什麼!」
大監當即噤聲。
眼不見心不煩,宋卿源淡聲,「出去吧。」
……
許驕又舒服得泡了大半個時辰的溫泉,回與山閣的時候,精神氣色都很好。
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往東林苑去見沈凌。
「相爺!」沈凌如今已經行動自如了,許驕看了他一眼,溫聲道,「這幾日一直有事,今日才得空,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她早前答應過沈凌過兩日來,後來中途去了眀鎮,再後來又同宋卿源鬧了彆扭,今日才有時間來沈凌這裡。
沈凌道,「勞相爺關心,差不多好了。」
他的傷不重,早前是落水昏迷,恢復意識花了些時間,因為昏迷得時間有些長,重新活動,肌肉復健,都需要時間。
許驕忽然想到宋卿源,當時應當是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和沈凌不同。
許驕收回思緒,見沈凌模樣,應當是恢復得很好。
許驕又道,「卷宗看得怎麼樣?」
沈凌當即應道,「正好相爺在,有幾處不明白的地方。」
「有哪裡不明白?」許驕溫和。
沈凌的習慣很好,卷宗看過都是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