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與山閣的時候,柳秦雲已經在了。
「許爺!」聽柳秦雲語氣中的這股氣興奮勁兒,許驕猜到肯定是宋卿源放他走了。
「不早就盼著走了嗎?怎麼還不走?」許驕特意不冷不淡。
其實早前去北關也好,在慶州的時他陪他去眀鎮買年貨,登山也好,許驕已經同他熟絡,也拿他當做朋友。
柳秦雲道,「我來和許爺道別啊!」
許驕嘆道,「嗯,那道完了,你可以走了。」
柳秦雲歡欣鼓舞,「我回去見爺爺了,許爺,等你下次再罷官的時候,來柳家堡找我」
許驕滿頭黑線,果真對柳秦雲這樣的愣頭青稍微好些是不行的,許驕皺眉,「怎麼了,不怕你爺爺打斷你的腿了?」
柳秦雲笑道,「我有陛下的親筆信,老爺子才不會揍我!走啦,許爺回頭見!」
言罷,高高興興出門,像個小屁孩兒似的。
許驕嘴角微微勾了勾,臉上露出笑意。
其實,她也有些捨不得柳秦雲,但天下之大,興許,什麼時候還能再遇上呢?
晌午過後就要啟程回京,許驕簡單在與山閣用了口飯。
大監讓人裡說,陛下在午歇,等午歇後就走。
許驕應好,而後趁著這段空閒,簡單將與山閣收拾了。
這幾日她直住在與山閣裡,雖然也有內侍官和宮女打掃,但書籍的歸位,東西的放置,還是她自己來歸位好些,有始有終。
只是等整理完,又有些捨不得,下次再來與山閣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許驕也會想起風雨交加那個晚上,她同宋卿源在與山閣中的親近,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他同她都有對彼此的念頭,只是過往理智。
但這樣的念頭在梁城之患,宋卿源瀕死梁城後,瘋狂生長著……
有些不受控。
內侍官置好腳踏,宋卿源踩著腳踏上了馬車。
他特意讓大監尋了寬敞些的馬車,但自從上了馬車,他看了路奏摺,直到馬車都走過了盤山路,也沒見到許驕身影。
宋卿源是可以繼續再看奏摺,但眸間微微有些不大舒服,遂喚了聲,「大監。」
大監撩起簾櫳,入了馬車內,應道,「陛下。「
「許驕呢?」宋卿源問。
大監道,「相爺同沈大人在處呢。」
宋卿源抬頭,古怪看他。
大監道,「早前卷宗的事,沈大人在找相爺討教,兩人直在馬車內。」
宋卿源沒好再說什麼。
是他開口讓許驕帶沈凌的,許驕在認真帶了,沈凌勤學好問,許驕也盡心盡責,他實在沒有立場說什麼。
「知曉了。」宋卿源低頭看著摺子。
大監趕緊退了出去。
偌大的馬車裡,就忽然又剩了宋卿源人,不,還有許小驕。
許小驕方才趴在案几上睡著了,宋卿源抱起它放在懷中,輕聲嘆道,「朕讓你上心,你就是這麼上心的……」
許小驕臉懵。
宋卿源又道,「那讓你上心朕,怎麼不上心?」
許小驕歪著頭。
宋卿源酸溜溜道,「糖炒栗子白餵你了……」
許小驕:「……」(喵糖炒栗子是什麼,好吃嗎?貧下)
宋卿源重新放它回懷中,繼續低頭看著摺子。
她不在,他依然有很多摺子要看,無非是她在哪裡,他看多少。
宋卿源如是想。
然後,很快便從靈山出來四五日了。
宋卿源這裡,除卻每日和肖挺,沈凌等人道面聖之外,更是連單獨的面都沒有露過。
起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