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是可以哭的,疼就告訴我,讓我知道好嗎?」
快銀總覺得羅羅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但事實上羅羅從沒在他面前哭過,偶爾疼的受不了也只會悄悄抹眼淚,並且從不像旺達一樣會對他表露依賴,但是這樣一個生活在如此安全和完美環境裡的小姑娘,難道不是應該非常擅長撒嬌和耍小脾氣嗎?可是羅羅甚至比皮特羅想像中還要堅強那麼一點。
快銀用哄童年小旺達的語氣,近乎溫柔的道:「怎麼樣,很疼嗎?」
羅羅茫然的眨了眨眼,感覺又有眼淚湧上來了。
小姑娘向來待人溫柔、性格獨立,從來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哪怕是在這種痛到打滾的特殊時期也從沒給媽媽或者朋友打過電話,大多是靠著止痛藥或者熱水袋默默的挨過去,但是這次不一樣,因為有一隻小小的超級英雄在擔憂和幫忙,羅羅反倒覺得自己好像嬌氣起來了。
小姑娘爬起來抿了一小口熱水,把新的暖寶寶貼在睡衣外,然後摟著一臉「生無可戀,朕失寵了」的布魯毛,有點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親暱態度,軟軟的道:「超級疼,疼的我都想去泰國做變性手術了,完全不理解日本的剖腹自儘是怎麼流行起來的,我寧願直接抹脖子,這樣結束的還能痛快一點。」
快銀滿腔的兄長愛活生生被腦迴路清奇的羅羅噎回了索科維亞。
……
在艱難的啃下兩隻奶黃包又一杯熱牛奶之後,躺屍了一個上午的羅羅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接了個快遞小哥的電話,起身去開門收快遞。
快遞小哥不知道給羅羅運過多少兵人周邊和同人本,整個小區他和羅羅最熟悉,快遞資訊早就從「福爾摩斯包拯,有你的快遞,請在xx點到xx點間確認簽收,也可寄存在樓下超市」進化成了「同上」「快遞給你塞樓下了」和「開門」。
總之快遞小哥就是屬於羅羅不梳頭不洗臉也敢見面不用擔心形象問題的那種神奇人物。
小姑娘用濕巾擦了擦臉,草草的紮了頭髮,然後在腦子裡一步一臥槽的挪到客廳,開啟門。
快遞小哥穿著衝鋒衣站在門口,腿邊摞著兩隻超大號快遞箱,加起來幾乎有半個人高,羅羅開門之後,他看了眼小姑娘慘白的臉色和虛弱的小表情,相當自覺的幫忙把東西搬進了客廳。
雖然這片市中心的公寓寸土寸金安保健全,但是為了防止獨居的小傢伙害怕,快遞小哥仍舊特別貼心的迅速跟羅羅告辭了。
臨走之前,他婉拒了羅羅的毛巾和熱水,一臉心累和無奈的調侃道:「福爾摩斯包拯,你又買了什麼周邊?整整兩箱,看著其實也不算太重,但是隔壁圓通小哥搬個海爾的冰箱都比我輕鬆,你是跑去網購長城的磚頭了嗎?」
福爾摩斯·羅羅·包拯:「…………」
送走快遞小哥之後,小腹彷彿翻卷著刀鋒的疼痛終於擊潰了羅羅在這種神經脆弱的特殊時期僅剩的一丟丟意志力。
小姑娘強撐著拆開了其中一隻快遞箱的包裝,把鷹眼、旺達和幻視的兵人並排擺在了客廳的茶几上,然後捂著肚子,一聲不吭的裹著被子窩回了暖乎乎的床上,腦子裡連臥槽和漫威我x你x的口號都不喊了,可見有多難過。
不過在躺屍之前,考慮到兵人和真人的轉化時間問題,羅羅還是把小快銀和布魯毛送到了茶几旁邊,對皮特羅叮囑道:「我訂了兩點鐘的鬧鐘,現在先睡一下,如果你餓了的話,水果和慕斯都在茶几上,別餵布魯毛,它的貓糧還不用添,也絕對不能吃蛋糕,它太胖了……還有,如果有其他超英變成真人,千萬記得叫我呀。」
足足十四斤重然而每天心裡還沒個ac數的布魯毛甩了甩毛乎乎的尾巴尖尖,痛心又憤怒看著羅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