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是司機開著接巴里勒的那一輛車,而此時這輛車子早已經面目全非了,車胎爆掉,車身著火。
葉萌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些害怕,不知道等他們走近,會不會看到巴里勒被燒焦的身體。
墨錦城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下,「別怕。」
兩人一起走到車子跟前,裡面沒有人,葉萌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繼續往前,前面有一個廢棄的倉庫。
裡面有聲音,兩人輕手輕腳的走近,聽到沈含的聲音,「巴里先生,別來無恙啊。」
緊接著是巴里勒的聲音,他氣哼哼的說:「沈含,你個龜孫子,你抓老子來這裡做什麼啊?不想要礦產的開採權了?」
「哼,巴里勒,你當老子傻嗎?你不是早就把開採權給了墨家,現在還在這裡跟我裝蒜。」又是沈含的聲音。
葉萌靠近視窗,透過縫隙,看到沈含正用一支手搶戳著巴里勒的下巴。
巴里勒嚥了一口唾沫說:「誰,誰特麼跟你說的,我上次去你們沈家了,可沒有去墨家,我是很看重你們沈家的,不過你現在這麼待我,那這開採權可就說不定了。」
沈含冷嗤一聲,「巴里先生可真是會演對,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他拍了兩下手,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子的人走了出來,腿還有點跛。
沈含將自己手裡的槍給了那個跛子,開口,「今天這個人就交給裘先生了,裘先生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吧。」
那黑衣男子接過手槍,將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陰鷙的臉。
巴里勒眼微眯了一下,看著裘安平,「是你。」
裘安平笑了一下,用手槍戳著巴里勒的下巴,「你沒有想到吧?」
巴里勒笑了一下,「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我以為我待你不錯,縱然是你不會感激我,應該也不會害我,看來,我還是對人心揣摩的不夠深。」
「待我不錯?」裘安平突然站直了身體,抬腳狠狠的踢了巴里勒一腳,「你害得我殘廢了,卻還要趕我走,這就是待我好?」
「呵。」巴里勒失笑,「裘安平,你的腿怎麼殘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我是為了救你殘的,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能讓家族的人看得起我,可是你呢?你居然讓我走,我明明比霍成雙那個蠢貨強百倍千倍,可是你寧願留下他,也不願把我留在身邊,你每一次吩咐的事情,我做的都比他好。」裘安平越說越激動,抬腳又朝巴里勒身上踹,「你說,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人,你憑什麼不要我?憑什麼?我那樣優秀…
…」巴里勒被他踹的撞到一旁的牆上,嘴邊淌了血,可是他依然不懼,伸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血,勾唇道:「我不喜歡跟我玩心眼的人,霍成雙是不及你細緻謹慎,但是從未跟我
玩過心眼。」
「我自從跟著你,一心都向著你,是你待我不公。」裘安平像入了魔一樣,一直說是巴里勒待他不公。
巴里勒繼續冷哼,「當初,你的腿明明能治好,可是你卻為了讓我記住你的恩情,故意沒有醫好自己的腿,讓我對你心懷愧疚是不是?」
裘安平抿著唇不再說話。
「承認了?」巴里勒冷冷的笑,「我說過了,我這個人比較直,我喜歡真心待我的人,你能真心待我,我便能真心待你,可是你從開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是又怎樣?我終究是救了你。」裘安平咬著牙,怒目瞪向巴里勒,「我是你的恩人,你卻要趕我走,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個殘廢了,若是不跟在你身邊,我家族的人該怎樣
看我?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說著,他已經朝巴里勒舉槍。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