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大堂內,羅蘭塔法爾十五世安德烈·羅蘭塔法爾在皇后尼婭·羅蘭塔法爾,以及超品公爵兼帝國首席宰相費爾南德斯·貝爾奧塔的陪同下緩緩敘說著那對已故的傳奇夫妻——澤雷特與樊賽爾的故事。
話到情深處,皇后尼婭不僅潸然淚下,並抱起坐在費爾南德斯身邊已經九歲大的樊澤,在他的額頭頂上吻了又吻。
“皇姨母,你為什麼哭了?”樊澤梳著一頭火紅色的長髮,一條嫩綠色的絲帶繫著他的貴族長髮,絲帶雖小,卻象徵著超絕無上的地位——只有貝爾奧塔家族的正統繼承人才能獲此髮帶。樊澤今年九歲,雖年方弱冠,一雙黑墨色的瞳孔卻炯炯有神,仔細觀看還頗有些其父費爾南德斯的神韻。
樊澤老練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繡著躍馬騎士家紋的絲巾,小心翼翼的在尼婭的臉上輕輕擦拭了幾下。
出手恰到好處,樊澤擦乾了皇姨母臉上的淚痕,卻絲毫沒有帶走她半點妝容,雖然這一手並非是什麼了不起的玩意,但是年僅九歲就心思就能如此慎密,翻開帝國名冊,古往今來也只有欺負費爾南德斯一個。
“哈哈!哈哈!”安德烈龍顏大悅,扶著鬍子哈哈大笑:“費爾南德斯,我將來如果把女兒嫁給樊澤你不會站出來反對吧?”
“犬子得陛下歡喜,臣當然不會反對!”費爾南德斯為羅蘭塔法爾帝國與貝爾奧塔家族操勞一生,雖是四十八歲壯年期,臉上卻早已皺紋密佈,甚至連祖傳的黑髮都已經灰濛濛的有了轉白的跡象。
“好!”伸掌在皇座的伏兵上“乒”的一拍,隨即爽朗的說道:“既然如此這門親事就定下了。”偷偷看了尼婭一眼,安德烈心頭是一陣喜悅。
安德烈年世已高,並且戎馬一生,在娶尼婭之前,他死去的妻子只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說來巧合,安德烈的女兒恰巧與樊澤是同日所生,因此安德烈對樊澤自然多了一份喜歡,更何況虎父無犬子,其父費爾南德斯是如何了得的人物,現在看來樊澤的才華更在其父之上,如此了得不得的人物安德烈自然不會放過將他與皇室捆綁在一起的機會。
然費爾南德斯答應這門尚且遙遠的親事也有他自己的用意,要知道安德烈這一生只娶了兩個女人,前妻已死自己的妹妹尼婭是正宮皇后,況且自己的妹妹又非常爭氣的在去年替安德烈誕下一子,身上流淌著羅蘭塔法爾與貝爾奧塔家族的雙重血脈,想必樊澤與安德烈的女兒聯姻,到自己死後家族必然更加昌盛。
“愛卿又在打你的如意小算盤了?”安德烈比他的哥哥十四世聰明的多,一眼望見費爾南德斯笑而不語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費爾南德斯也不見怪,哈哈之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笑道:“陛下賢明,臣心悅誠服!”
費爾南德斯並非跪下,安德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對君臣往日看似親密無間,實則心底也在各自算計著對方。
不過話反過來說,政治這潭泥塘本就不尊在永遠的朋友與敵人,對於這些深謀遠慮手握重權的人來說,利益才是他們一生所追求的東西。
兩人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數秒鐘之後便被傳令官打斷。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傳令官一路飛跑,衝進皇宮之後雙膝跪地做了一次漂亮的滑行,趴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皇后、宰相大人,前線派人,馬不停蹄三日呈上捷報,天騎士尼斯切克大人與聖騎士希婭將軍、霍蘭將軍兵分三路,於三日前正午,三路兵馬同時叩開蠻子都城四門,天騎士尼斯切克將軍率手下一百精銳騎兵直搗黃龍,將正欲自盡的蠻王生擒!”
碩大的皇宮傳令兵一口氣跑來也是氣喘吁吁,安德烈令人替他遞上一口茶,一口飲盡,傳令官摸了摸嘴巴後繼續說道:“戰報最後有尼斯切克將軍親筆落款——天下統一,羅蘭塔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