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驀靜靜地站在窗前,空洞的眼神望著翻滾起伏的海浪,腦海回憶著安古列夫的音容相貌,那位鋼鐵一樣的男子一直保持著軍人的尊嚴和風采,雖然性格並不討人喜歡,但島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尊敬他,聽到這個訊息都呆住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琴伯一眼,這位局長大人正叨著一根香菸靜靜地坐著,眉宇間盡是哀色,看不出半點虛假,然而水驀卻不得不懷疑,因為他已經對琴伯失去了信任。
一聲嘆息!
“各位,據報殺害安古列夫中校的兇手是海亞德!”
縮在椅子上的人們突然挺直了腰,呆呆地看著琴伯,時間在一刻彷彿停頓了。
“海亞德!”水驀喃喃唸叨著這個幾乎忘記的名字,之前一直認為海亞德已經死在琴伯的手裡,成為了毒品基地事件的替罪羊,沒想到琴伯又一次提起了這個名字,牽連的還居然是安古列夫的兇殺案。
“這小子把秘境大陸變成了毒品基地,現在居然還敢對中校下毒手,絕對不可容忍,局長,我們必須全力搜補他,務必將他繩之以法。”
水驀悄悄坐回原位,一言不發地看著琴伯,無論動手的是誰,安古列夫之死都必然與這個人有關。
琴伯以一種超然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人,掃到水驀臉上時多停留幾秒,淡淡地問道:“專員先生,這事你有甚麼意見?”
“如果是海亞德干的,自然要繩之以法,還是先把海亞德抓回來再說吧!畢竟我們是堂堂政府部門,不能隨便憑著一些言傳意會做事,局長,這事就麻煩你費心了。”
一番話又把皮球踢回琴伯腳下,平淡的聲音中透著鋒芒,老謀深算的琴伯哪能聽不出話外之意,眉頭微微皺起,道:“也好,我來處理這事,總統府派了特派專員,與上層溝通的事情似乎應該由你出面。”
“沒有問題,我明天就坐船去羅莎群島!”這段日子水驀一直在海邊小屋修練,幾乎不問世事,外界局勢的變化絲毫不知,對於變幻莫測的政局而言,一天之內就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琴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離開的要求,心裡沒有準備,沉吟了很多也沒有響應。
“明天不是有固定的航班嗎?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出去,又要等幾天。”
島上的人大都認為水驀和琴伯是準翁婿關係,因此常常把兩人視為一體,此時才突然發現兩人之間有種對立的氣氛,不禁都有些愕然。
琴伯盯著他足足兩分鐘,右手忽然一拍桌子騰身而起,淡淡笑道:“好吧!就麻煩你跑一趟羅莎島,如有需要可以直飛首都,那裡有水上飛機。”
“我知道了。”水驀露出會心的微笑。
琴伯快步朝會議廳門走去,走到門口時忽然又轉身回望,淡淡地道:“水驀,到我書房來一趟。”
“好的!”
水驀笑吟吟地跟著離開了會議廳,留下人無不面面相覷,實在想不明白這對翁婿怎麼突然交惡了。
“水驀!你到底是甚麼意思?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長鯨群島,難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腦袋值多錢嗎?”踏入書房的琴伯就像一門火炮,猛地朝水驀發了火。
水驀可以感覺到琴伯真切的關係,心裡既是愕然又是感動,這位智者般的長輩雖然渾身上下充滿了陰謀與秘密,但對自己的確不錯,這一點無可爭議。
“謝謝伯父的關心,這幾個月我寸步不離長鯨群島,是時候出去走走了,您放心,悠悠的病一日不好,我一日不會放棄。”
“水驀,我不是在恐嚇你,留在長鯨群島我才能保你,踏出這片島嶼,你的性命就懸在空中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水驀平靜地道:“在伯父面前,我知道不用隱瞞甚麼,這條道路雖然不是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