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先上三十塊,要乾的不要溼的咯,”雷建設一邊大聲的道一邊帶著我們行到了一方小桌前坐在了小板凳上。
幾人亂亂的相互招呼著坐了下來,方一坐下我只覺的身子窩的十分的難受,這個小凳可真是矮的足夠,我幾乎是趴在了我的雙腿上才能穩住身子,桌子也如此之矮只到了我的膝下,看來我今天只能受些罪了。
“好吃著呢,我要的是乾的咯,”雷建設笑著道:“就著喝酒可真是天下一絕的美味。”
聽著雷建設的話我不由的張口問道:“這個‘咯’字是什麼意思?”
雷建設大笑了起來,看著我道:“並沒有太多的意思咯,它的意思是沒有意思的意思,相當於‘呢’‘啊’,是個語氣的助詞。”
“那麼‘咯是’是什麼意思?”我繼續問道。
雷建設笑著回答道:“好不好?”
我也笑了起來,對於這個解釋我雖然能猜個大概可還有些錯處,不過看來一方水地養一方人的話是正確的,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人說一方話,神洲之大生活在它上面的百姓當是千差萬別,所用的語言雖然都是以漢語為主,可仍是帶著自己獨特的情感不是。
“你們的三十塊烤得了。”坐在火盆旁小凳上的小老闆端著盤子大步行了過來,然後將木製的衛生筷子一雙雙的分到我們幾人的手中,笑著道:“你們要不要些個狗肉呢?好吃著呢,可有今天才採的碗豆尖咯。”
雷建設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了想才下定決心似的緩緩的道:“好,一人一碗,碗豆尖要嫩些的咯,如果老了我們可就不吃了。”
小老闆看起來年紀也不過二十,不過個子矮小了些與翠翠相差不多,看著雷建設笑著道:“放心咯,都是才摘的,保證你們吃著舒心。”然後轉身快步而去。
看著盤中的豆腐我有些好奇,對於豆腐的這種作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個的沾了油烤的焦黃,上面撒了些調料,肉眼可以看出來的有些是鹽和乾乾的辣椒麵。這樣便能吃了麼?抬頭看了看圍著桌坐著的幾人,翠翠明顯的有些不樂意,捂著鼻子的纖手一直沒有放下,趙建和趙國兩人似乎早已吃過並未有任何新奇的表現,不過馬嘯卻是一臉猶豫的看著盤子,眼神時時的在其它的桌上飄動著。
看著坐著的雷建設還沒來的急張口詢問,雷建設已是扭了頭對著火盆的方向大聲的喊了起來:“老闆,五碗酒。”
小老闆大聲的應了,很快端來了五個小小的瓷碗。裡面盛中著的正是那種包穀味極重的農家酒。
“好了,大傢伙嚐嚐,”雷建設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筷子從盤中夾起了一塊烤豆腐,隨即張開了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嘴裡發出了津津的聲響,臉上帶著的快意的神情不下於吃上了一口紅燒肉。
幾人亂紛紛的揮起了筷子,一個個香甜的吃了起來,馬嘯歪了歪頭看了看幾個正口中含著烤豆腐燙的“嘶哈”有聲的同窗,飛快的使了筷也夾了一塊送入口中,方嚼了幾口即大呼“好吃”,隨後便沉浸在了對豆腐的攻伐戰中。
我小心的夾了一塊放在了口中,輕輕的咬了四四方方的豆腐的一個角嚐了嚐,味道果然不錯,雖然聞起來不是那麼太讓人滿意,可是吃在口中卻是另一番滋味,豆腐所特有的香氣伴著鹽和辣椒麵可還真是鮮美十足,看來這也是一種地方的小吃了。
將豆腐胡亂的放入口中大口的吃著,雖然有些燙可真是諸般的滋味讓我竟然有了些留戀,再用了筷子夾起一塊來送到了一直呆坐著的翠翠的嘴邊,翠翠一臉厭惡伸手飛快的的捂住了口躲閃著。
“你嚐嚐,好吃。”我看著翠翠笑著鼓勵道:“哥不會騙你的,不好吃就吐了。”
翠翠猶猶豫豫的鬆了捂著小嘴的手,然後小心的用銀牙咬了小小的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