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可怕的惡魔少年一樣,張天師也是一個孤獨的男人。
張天師苦笑了一下,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目光轉向推門而進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矮胖,叫做曹魏冉,是接替劉和位置的上級。
與劉和不一樣的是,曹魏冉是一個性格溫和的鴿派人物,平日裡見了誰都是笑呵呵的,似乎從不動怒,他沒有劉和那樣深沉的城府和兩面三刀的性格,自從接任了劉和的位置之後,他的柔和作風很受六處人員的好評。
可是,今天曹魏冉一走進來,身上衣裝筆挺,面色肅然,一股凜然之氣頓時隨之撲面而來。
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
曹魏冉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的七劍和張天師,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他知道,這個房間裡面的人,是世界上最難管束的一群人,他們的力量無比強大,如果這些人當中任何一個叛離這個組織或者這個國家,那將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曹魏冉的目光落到張天師的身上,這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戰鬥能力,但是在曹魏冉的心目中,他的可怕程度甚至要遠遠超過高寄萍。
因為,這個龍虎山天師一個很隨意的眼神望過來,便能看透他的未來與命運。
劉和落馬的經過,曹魏冉多少知道一二,那個可怕的惡魔少年,他更是耳熟能詳。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不能招惹,一是那個可怕的少年,二就是眼前這個性格難以揣測琢磨的張天師。
而現在,這個本來在計劃中要消滅的惡魔卻和張天師結成了同盟……
想到這一點,曹魏冉看向張天師的眼神就古怪不已。
他站在投影機跟前,清了清嗓子:“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
曹魏冉按了按手中的遙控器,只見房間裡面所有的窗戶頓時厚重的遮陽窗簾自動合攏,將房間遮掩得有如黑夜,曹魏冉又按了一個鍵,身後一張巨大的白幕上便開始播放一段影像,他站在一旁,沉聲說道:“這是前幾天我國特勤人員在埃及傳送回來的影像資料,希望你們看看……”
他話剛剛說完,羅剎便嬉皮笑臉的說道:“頭兒,你直接說是怎麼回事不就知道了麼?沒事還喊我們來看電影!”
百合在一旁也跟著湊熱鬧:“是啊,頭兒,什麼任務啊?要不重要就不要喊我們嘛!我最近才談了一個朋友,別又讓我出外勤啊!會吹的,吹了好幾個了都!”
又肥又胖的南山在一旁打趣:“百合,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好端端一姑娘,幹嘛老把自己往外送啊?知道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不?你也不看看你周圍,多少老大難啊,你也不發揚一下扶危幫困的共產主義精神,救助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一下?你太不仗義了!”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羅漢居然也應和道:“阿彌陀佛,施主頗有佛祖捨身喂鷹之美德!”
禿驢不學好,牛鼻子便也跟著湊熱鬧,無道子行了個道禮,滿臉肅然,說的話卻極其不正經:“無量壽佛,禿驢此言甚善!”
百合大怒,也不顧投影機跟前滿臉詫異的曹魏冉,跳起來回頭怒罵道:“你們兩個禿驢,牛鼻子,都給我閉嘴!!”她扭頭一看偷笑的南山,也戟指罵道:“還有你,死胖子!你們幾個裝什麼工業酒精?你回去在你床頭上翻一翻,看看那底下都是什麼!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還有你,死禿驢,你這個酒肉花和尚,上次下山的時候包小姐了吧?什麼,我怎麼知道的?廢話,你床頭的套子少了那麼多,你自己打手槍用掉了麼?還有你,臭牛鼻子,你最壞了!每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幹什麼去了?要不要我說出來?”
百合無差別開火,一陣亂罵,南山、無道子和羅漢卻不以為然,似乎已經和她鬧慣了,一個個嬉皮笑臉,鬧得房間裡面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