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之前還對著她冷嘲熱諷呢,現在湊上去且不是自打臉?還顯得目的不純,另有所圖。
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椽子,各自停在原地觀望。
這便造成了燕閒進入這殿中後,人人皆看她,卻無人搭理她的狀況。
數秒過後,入室弟子們不約而同的假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同身邊人說起之前的話題。
大殿內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只偶有一兩道隱晦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燕閒。
靈霄嘖嘖稱奇:「人嫌狗厭,不愧是你。」
燕閒可不認,這分明是燕婉的鍋,同她燕閒有什麼關係。
她燕閒明明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之輩。
看出了燕閒想說什麼,靈霄嗤笑出聲。
燕閒也不同他客氣,隨手扔出一顆靈石砸他腦門,被靈霄在半空中截住,得意笑著,塞進嘴裡「嘎嘣嘎嘣」。
他倆這一番看著親近自然的互動,又引得暗暗偷看他們的親傳弟子們心生漣漪,暗有思量。
天衍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做自在峰的靠山?
天衍宗是個實力強勁的宗門,從閒逸道人那邊論關係,與自在峰的交情也是很深厚的。
可是天衍宗畢竟是外宗,還同飛仙門有著嫌隙,這靠山拉得可說不上好壞……
正當殿中眾人思緒紛飛之時,殿外響起一陣箏鳴,數道七彩流光直射而來。定眼一看便發現,原來是一方由七色琉璃彩帶組成的扁舟,百餘名紫霄宮弟子皆或站或倚於其上。
扁舟落地便化為朦朧霧氣,縈繞在盛裝打扮的紫霄宮弟子身邊,更顯得他們飄然出塵,不似人間客。
「紫霄宮風彩卓然。」
殿內響起一片讚嘆之聲。
靈霄偷偷撇嘴,小聲同燕閒道:「紫霄宮就喜歡搞這一套,盡弄些煙煙霧霧和閃瞎眼的光,遮遮掩掩弄得像見不得人一般。」
燕閒瞥他:「這叫舞臺效果,同妝容一樣,都是用來加強和點綴的。若都像你這般不解風情,美人豈不可憐。」
靈霄不服:「分明是你偏心,天衍宗搞這些煙煙霧霧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誇了。」
燕閒想像了下天衍宗那幫寬肩窄腰的劍修,於五光十色和霧氣繚繞間閃亮登場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冷顫。
倒不是說有多醜,天衍宗那般氣質身姿在那,怎麼也不會醜的。
就是這種額外的點綴,放天衍宗身上就變得格外做作,說不出的突兀。就好比將竹子種在一堆玫瑰中間,多此一舉不說,衝突的氣質還將兩者的可觀賞性都大打折扣。
燕婉以前的穿衣打扮也是這般,單純就是選了最不合適她的搭配。
燕閒也不辯駁,反問靈霄:「你做了什麼亮相準備?」
靈霄一臉無所謂:「要做什麼準備,吃頓飯而已,人來了就行了。」
他話音剛落,天衍宗的劍陣便遠遠飛了過來,同之前登飛仙門時一樣。距離雖遠,但齊整的陣型,整體的氣質仍將凜然氣勢展露得淋漓盡致。
可這種亮相方式到底還是質樸無華了點,帥氣還是帥氣的,但是在紫霄宮的聲光特效之前,不免落於下風。
燕閒用手肘捅了捅靈霄:「你劍呢?」
靈霄:「幹什麼?」
燕閒:「拿來我用一用。」
靈霄聞言又酸又醋,目光就變得委委屈屈。
燕閒安撫著拍了拍他的手背。
靈霄這才掏出自己的那把重劍遞給燕閒。
燕閒也不接過重劍,只輕撫劍身。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句話用在靈霄的這把劍上也是合適的,這是一把至剛至猛,重渝千斤的劍,使起來必是大開大合,一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