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公主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我才是那個傷害公主最深的人，我還覺得那一夜是美妙的邂逅，把公主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之上，我才是最可怕的壞蛋。」程君婉內心又疼又酸。

她根本就沒辦法原諒自己。

最可惡的人是她自己本人。

床上的程君婉默默地鬆開擁抱麗絲娜的雙手，無力癱在一旁，眼神漸漸變成空洞無神。想的越多，她越覺得自己過分，越無法原諒自己。

越愛她，她就越痛苦。

麗絲娜沒想到自己的安慰竟然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更加加深她的絕望。

她還以為程君婉聽到這些話就會很開心，因為芙洛拉是她的孩子，她整個人都是她的，程君婉沒有理由不飛起來慶賀。

結果沒想到這反而傷害了程君婉。

確實，如果程君婉沒有聽到三人組和艾森緹斯談話前，沒有聽到強。奸的字樣，那程君婉應該會高興多於痛苦，但現在，不一樣了。

麗絲娜不抱她了，抬手就是給她一巴掌，滿臉的冰冷。

很意外，這個巴掌瞬間讓程君婉回過神，就只是呆呆看著她。

「既然做錯事，那就要勇敢承擔錯誤，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別這樣呆呆的，要是走火入魔誰來照顧本公主，誰來照顧芙洛拉，你有沒有想清楚點！」麗絲娜滿臉憤怒，「搞不好，本公主還要照顧你。」

果然，程君婉恢復了。

她知道的，這傢伙是那種不受到懲罰內心就難安的女孩。

這一路上她都清楚。

路上死亡的普通人她都很關心，雖然表面上她很不在意。

程君婉認為自己傷害了她，哪怕是不可抗力，可知道自己受的苦，那就一定會自責。

而她，不能讓程君婉自責。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

程君婉的眼神開始緩緩恢復清明，卻在怔怔看著她。

對啊，她太傻了，既然是自己的錯，那就要努力償還，消沉下去反而會傷害麗絲娜，甚至讓麗絲娜分心照顧自己。

她果然是個大笨蛋！

麗絲娜叉著腰道：「從今以後，婉婉你要加倍對待本公主好，一千倍，不，一萬倍的好好對待本公主。還有，別動不動就放棄希望，在本公主活著以前，你都是本公主的人！」

「是。」

程君婉呼了口氣，滿足地微笑了。

豈止寵，現在麗絲娜說一，那她絕對不會說二，如果真讓她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我是你唯一，本公主可永遠記得。」麗絲娜趴在她懷裡，撫摸她的臉，「疼嗎？剛剛是不是太用力啦……」

「公主這點氣力，撓癢癢似的怎麼會疼，而且打的好，把我打醒了。」程君婉微微一笑，眼神有點擔憂注視她，「那個，可以擁抱公主嗎？」

她想抱她，但不敢。

「當然，我可是你唯一的公主殿下，你不擁抱本公主還想擁抱誰？」麗絲娜偷偷一笑，開心的趴在她懷裡，任由她擁抱，小腳丫微微搖晃。

程君婉輕輕抱住她，又出現了剛剛擁抱的姿態，很安靜的溫存著。

她就靜靜地擁抱麗絲娜，內心除了滿足就是自責，不僅僅是五年前的自責，也是剛剛的自責。

她不該如此的脆弱的。

程君婉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地不堪一擊，果然，她內心還不夠強大。

「要好好對待本公主哦～」

「謝謝你公主殿下！」程君婉靜靜擁抱著她，這次她沒有再說對不起，而是感謝，感謝麗絲娜對她的包容與關切，不然她也沒法從自責中走出來。

現在就讓這種自責與愧疚藏在心中，而她更好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