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窈煙煙快步上了樓,腳步停在隔壁門前。
對方的家門沒有貼福字。
門上乾乾淨淨,門口也沒有垃圾,連塊地毯都沒鋪。
簡直就好像沒有人住一樣。
窈煙煙微微抿唇,罵自己這種情況下還瞎想恐怖故事,提了一口氣,抬手敲了兩下門。
「扣扣。」
沒人應。
窈煙煙撥出一口氣,用力拍了拍門。
「您好,有人在嗎?我是隔壁的!」
她喊了一句,可對面還是一點回應也無。
漆黑的一扇門,看著就忍不住讓人感覺壓抑,窈煙煙等了半晌,無奈提著袋子回了屋。
她感冒厲害,鼻塞得嚴重,勉強給自己做了些東西吃,再處理手頭上沒畫完的設子。
她生活一貫規律,十點鬧鐘一響,她去客廳餵了那隻孤零零的小錦鯉。
「週末休息給你買個伴兒。」她眉眼彎彎,雪白指頭戳了戳魚缸,回了屋子。
準備上床時,她看著床頭桌上新買的耳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戴。
果然,臨到晚上,她又是被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吵醒的。
窈煙菸嘴角抽搐一下,瞅了眼表。
三點二十,靠。
她磨了磨牙,翻了個身子,猶豫要不要這大半夜出去。
可她又有點害怕。
高跟鞋的「噔噔」聲極為規律,外面的女人腳步總是很實,從不會刻意收斂。
窈煙煙聽著這腳步聲,心裡火氣漸濃,想了想,拿過手機打算定一個凌晨六點的鬧鐘,明天早點兒去敲門。
屋外腳步聲還在繼續,窈煙煙聽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由遠而近。
對方上了樓。
接下來的動作,窈煙煙都能背下來。
她等著對方像往常一樣翻鑰匙開鎖,可這次,腳步聲卻響了一半,就乍然停住了。
窈煙煙眼睛微微睜大,坐起來,穿上拖鞋小跑過去玄關,將臉靠到冰涼的門上。
沒聽見別的聲音,應該不是出意外了吧…?怎麼還沒開鎖?
難道是每天工作太忙,暈過去了?
窈煙煙微微皺眉,心裡亂想,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她做了幾次深呼吸,想了想,從廚房裡拿了把水果刀,小跑到玄關處,輕輕握下門把手。
大門開鎖的聲音在一片黑暗裡尤其清晰,窈煙煙提著一股氣,垂頭走出去,站到門邊,給自己留了條小門縫。
這一出去,窈煙煙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
幾乎是光聞聞感覺都快要醉了。
樓道內光線極為昏暗,窈煙煙看不清楚東西,只能瞧見下樓樓梯口坐了個女人。
她背著身子,黑色長髮披散著,穿的什麼窈煙煙看不清楚,只不過光看背影,能看出來是個年輕姑娘。
窈煙煙有點害怕,背著的手攥緊了刀柄:「…你好?」
她感冒嚴重,說話都帶著些鼻音,聲音消散在空氣裡,對方沒回頭,好像根本沒聽見,頭靠在牆壁上,不知道在看什麼,又似乎是已經睡著了,背影顯出幾分莫名的寂寥感。
夏夜的溫度好似根本沾不到她身上,她坐在那兒,融進孤獨的黑暗裡。
窈煙煙微微皺眉,微微抬高了音量。
「你好,你沒事嗎?」
這次,對方終於有了點回應。
女人微微偏過頭,身前長發隨她動作縷縷垂落至身後。
窈煙煙只能看見她耳垂上墜著一顆十分亮的耳墜,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神秘高雅的光,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星子。
女人沒有說話,可窈煙煙能察覺出一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