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章史不同,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五十萬是多少錢,可以如何去改變他這管道修理工的生活。
「我找到了,這世界上最特別的珠寶……」
深夜,天空中還飄著大雪,章史揹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思考了半天。
掏掏荷包,他突然發現薔薇將他丟出來的時候,居然忘記連錢包也丟出來了。
站在明亮的路燈下,章史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耍帥,為什麼就不能像個普通的老公一樣,跪在門前求老婆放自己一馬?
思考了許久,章史下了一個決定……
※※※※
嫣然所在的高階公寓樓內,面對著明亮的化妝鏡,穿著睡袍,包裹著頭髮的嫣然正在敷面膜。
平常很容易就完成的工作,現在卻因為控制不住的發笑,半天也敷不勻。
不能怪嫣然,她實在太開心了,終於讓章史離開薔薇身邊的喜悅,遠比拿了設計大獎更能振奮人心。
就在嫣然笑著和麵膜戰鬥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
「來了。」
敷上了好不容易拉平的面膜,嫣然開啟了大門。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臉色鐵青的章史。
「怎麼是你?」嫣然驚訝得讓面膜掉在地上。
「你能先讓我進去再說嗎?」章史的聲音像快死了一樣。
終於,坐在溫暖的沙發上,喝足整整兩杯的熱咖啡後,章史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嫣然詭異的笑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麼晚來找我的原因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逼我去讀書!薔薇生氣了,把我趕了出來。現在我身無分文,來你這都是用走的。你要不讓我借宿就直接殺了我吧,反正我出去了也是當冰雕。」
「算我怕了你,你睡沙發吧,我這是一室一廳,沒有多餘的床給你。但是先說好,你要是敢夜襲我,我就……」
說到最後,嫣然的臉都不由得紅了起來。
「放心吧,我的小弟弟都已經凍得沒知覺了,沒那個興趣。」
「給我去死!」
拿起了身邊的抱枕,嫣然一下丟在了章史的臉上。
這一夜,雖然客廳裡睡著一個小弟弟可能已經解凍的男人,但嫣然卻從沒有如此的踏實過,至少她知道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就在隔壁打著呼嚕。
※※※※
第二天清晨,斷斷續續下了八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可稀薄的太陽光還不足以融化數天來的積雪,氣溫依舊是酷似北極。
在這樣的早晨,章史從來都只會做兩件事情——睡覺,或者悶著頭睡覺。不過現在寄人籬下的他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剛剛七點,章史就被嫣然給打了起來。
在吃了一頓比自己弄得好吃上百倍的早餐後,章史又被嫣然塞進她的車裡。
章史申請到後座補覺未果,一副臭臉的他坐在副駕駛位上,用靠著車窗流口水的姿勢以示抗議。
嫣然叫喊著一邊開車,一邊遞著紙巾,「我說,你就不能保持清醒幾分鐘嗎?給我把口水擦乾淨!要死啦!都流到車門框上啦!」
「清醒?過了十點以後再說。你太過分了,這麼早就叫我起床,我欠你錢嗎?」章史如同說夢話一般的喃喃回答道。
「你腦袋裡到底裝什麼的,忘記了今天要去見系教授了?順利的話,今天下午就能上你在大學裡的第一堂課了。」
嫣然想到這裡,又笑了起來。
「是嗎?那為什麼是你送我去?」章史真不知道他目前的狀態是昏迷還是清醒。
「因為我和你在同一個系裡上課。」嫣然說的支支吾吾。
「什麼?」章史頓時驚醒,「你不是那學校設計系的名譽教授嗎?為什麼你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