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黑最臭的那部分岩漿形成一根泥土柱子,徑直朝著雪聞射了過去。
河底的淤泥裡埋葬了不知道多少動植物的屍體,經過浸泡發酵腐爛,那味道哪怕是隻嗅到一點,也足以讓人眼前一黑,幾乎要當場暈過去。
雪聞一直都以為對方會用真力法術進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會真力,而是用出了這麼下三濫的招式。
之前因為動怒,雪聞的呼吸已經急促了許多。
當下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更是一下子吸進了惡臭的毒氣。
雪聞瞬間就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捏住了一樣,五臟六腑都在體內抽搐起來,眼前景象如同黑暗提前來臨,眨眼功夫漆黑一片,全身軟綿綿就從半空墜落下去。
梁夕身形如電快速飛過去,一把將雪聞抱在懷裡,木屬真力源源不斷湧入雪聞體內,浸潤著她的經脈。
當梁夕落回河岸上的時候,雪聞也幽幽轉醒過來,在梁夕的攙扶下乾嘔了好幾下,吐出一些酸水後,臉色蒼白,額頭上香汗淋漓,嘴chún也沒有一點血色,好像大病初癒一樣。
打敗了實力比自己高上不止一個臺階的雪聞,猥瑣男人從火焰覆蓋的河水裡鑽了出來,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
“大哥——我——”雪聞眼中閃著淚花,滿是悔恨。
“不是你的錯。”梁夕按住她的嘴chún,用力抱了抱小狐狸。
雪聞淚水盈盈,朝楚陌吟投去歉意的目光()。
楚陌吟對她搖搖頭,示意沒有關係。
角蟒老祖揮動尾巴,想將這河面上的火焰岩漿撲滅,而且四周的臭味經過火焰的烘烤,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天地洪爐裡衝擊出來的火焰,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撲滅的。
他折騰了好一會兒,尾巴都被燒得疼了,才把一小塊地方的岩漿沉進了河底。
梁夕摟著雪聞,右手冰藍色光芒一揮,一陣冰雪颶風掃過,天空飄揚的火焰和河面上灼熱的岩漿火焰,一下子都熄滅沉了下去。
這個過程,還不到十秒鐘。
角蟒老祖的臉色極為難看,但是雙方實力的差距就在這裡,他也不好說什麼。
“這一場我們贏了。”角蟒老祖咬著牙,面色陰沉道。
“嗯,你們贏了。”梁夕說道。
感覺到懷裡的雪聞顫動了一下,梁夕摟緊了她的腰,輕聲道:“沒事兒,不要擔心。”
“現在前兩場,我們是一比一,下面我們開始……”
角蟒老祖話還沒有說完,梁夕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等一下。”
“你不是承認這一場我們贏了嘛,怎麼,你想反悔?”角蟒老祖皺著眉道。
看得出來,梁夕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也讓他很是緊張。
“第二場的確是你們贏了。”梁夕的視線轉向剛剛用下三濫手段打敗雪聞的猥瑣男人,緩步走了出來,“不過現在我要挑戰他,輸贏不計入比試()。”
梁夕目光鎖定對面五人,除了角蟒老祖可以勉力支撐,其他四個人都感覺像是有一座山突然壓在了自己心頭,氣管被緩緩捏住,再怎麼努力扇動鼻翼,都沒法再多吸進去一口氣。
“我——我不——”猥瑣男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你必須答應。”梁夕看著他,“如果你能逃掉三招,我就認輸。”
聽梁夕這麼一說,猥瑣的男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閃光,他對自己逃跑的能力還是極有信心的。
“好,我答應你!”猥瑣男人點頭道,“不過要是你輸了怎麼辦,總得有個彩頭吧。”
“我輸了的話,這個就是你的。”梁夕將七寶琉璃塔放在一邊。
猥瑣男人和其他四個人幾乎不敢相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