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的無視讓白夜很尷尬,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他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不遠處自己的裝配區。
脫下外套遞給一名隨身的僕人,白夜很優雅的捲起了袖口,將一隻小號的萬用鉗拿在手中,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再次引起女孩子們瘋狂驚呼聲,一個個臉色漲得通紅,興奮地手舞足蹈。
白夜和這群粉絲的出現讓倉庫裡的男學員們十分不滿,他們紛紛冷著眼看向他,目光不善。
到最後就連負責維護裝配倉庫的教官也看不下去了,覺得白夜實在是太過招搖了,於是親自出面將這些狂熱的女孩子統統攆到了外面。
但是這些瘋狂的女孩子們並不願意離去,堵在倉庫門口大聲的呼喚著白夜的名字,整齊劃一。
倉庫很大,足足有三百多輛賽車正在被組裝,夏飛仔細的檢視過每一輛賽車,越看越是覺的這些賽車的問題很多,遠沒有自己設想的那般完美。
“是我高估了這場比賽,還是這場比賽的水準本來就不高呢?”夏飛摸著下巴想到。
夏飛將信將疑的走回自己這一組的裝配區,從地上撿起一隻萬用鉗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眼睛緊緊盯著這輛紅色的極限賽車。
不知不覺中夏飛已經完全投入到了對這部賽車的思考,周圍的噪音漸漸遠去,心裡一片清明。
一名好的機械工程師會在動手之前把需要做的每一個步驟先在心裡模擬上幾遍,找出其中的不足之處和可能遺漏的地方,從而確定一個最合理最有效地終極方案。
夏飛坐在地上,萬用鉗在手中輕輕敲打著,彷彿一名禪定的老僧在敲著木魚。
黑色的眸子裡隱隱透出一些光亮,決然,堅定,認真,嚴肅。
沈冬首先發現了夏飛的異常舉動,這種眼神沈冬很熟悉,和他們倆在危機考核中拼盡全力戰鬥時的眼神一摸一樣。
他知道夏飛一旦進入這種狀態就說明他正在全力以赴,可是現在又不是在戰鬥,夏飛如此認真是要幹什麼呢?
月歌撇了撇嘴對著夏飛說道:“夏瘋子,你幹什麼呢?不會是真的瘋掉了吧?”
夏飛正在全力思考,哪裡能聽到月歌的話,他依然重複著自己的動作,絲毫沒有理會月歌。
月歌很生氣的站了起來,“喂,夏瘋子,本小姐和你說話呢?”
沈冬一把拉住月歌,表情十分嚴肅,“不要打擾他,他正在認真的想著一些事情。”
月歌不滿的坐回椅子上,眼神不住的在夏飛身上打轉,她發現夏飛認真起來的時候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這種極度投入的態度不僅不會讓人厭惡,而且還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另一邊,白夜揮動手中的工具開始了對賽車的改裝工作,不得不說,白夜這人看起來像個奶油小生,實際上對付機械還是很有一套的。
他的動作優雅而緩慢,彷彿是一名織繡高手,靈活的手指在絲巾上翩翩起舞,秀出一朵又一朵豔麗而逼真的花朵。
其實白夜一點也不喜歡極限賽車,他覺得這種瘋狂而野蠻的賽車運動和自己優雅的氣質並不相符,況且組裝賽車還會搞得手上髒兮兮,這讓白夜很是難以接受。
他之所以參加極限賽車完全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倉庫內的人很快便注意到白夜,他們紛紛圍了過去,觀看白夜組合自己的極限賽車。
白夜的組裝技術很嫻熟,選擇的每一個部件也都恰如其分,就連最高明的極限賽車組裝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在很多部件的選擇和安裝上,白夜都要遠遠超過他們的水平。
漸漸地人群開始發出一陣陣唏噓聲,白夜心裡更加得意,他喜歡被注視的感覺,被關注的越多,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