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不是蹲在簷上的那位?”他好聲好氣的向嘲風請教。
“我是。”嘲風也彬彬有禮地向他傾首。
現場有一刻沉默,半晌,廟爺爺回頭白她一眼。
“那就沒錯了啊。”都告訴過她了,認錯人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她怎麼就是記不住人名?
喜樂不解地直搔著發,“可是他怎麼會和另一個那麼的像?”不是好吃獸就不要張大嘴找食物嘛。
“我們同出一門,他是我兄弟。”打從蹲在簷上後,他已經有千年的時間沒去探望過他的兄弟。
廟爺爺聽得頻頻點頭,“有血統的啦,像是應該的。”
不應該,一點也不應該,尤其是當她被當成食物看待的時候。
“喂,你沒有是非道德觀?”在他又準備張大了嘴前,喜樂一把將廟爺爺推至身後,跳至他的面前對他質問。
嘲風想了想,客客氣氣的對她一笑,“正在學習中。”
她向得小心翼翼,“學到了獸不可食人這項道理了嗎?”
“還沒有。”遺憾的是,餓字當頭的他,就算是聽過,也會把它當成沒聽過。
她連忙把握機會向他開導,“聽著,不許吃人!”這隻獸到底是誰放出來混的?就連基本的家教他都沒學好。
“人可食獸,獸何不能食人?”嘲風微微側著頭,擺上了來到人間後最常出現的一號表情給她看。
她差點呆掉。
不是因為他的問題,而是那張顯得太過純真無知的臉龐上,絲毫不見半分罪惡感,相反的,還無幸可憐得很賺人同情,讓看了的人,感同身受地想跟著他一塊點點頭,想就這麼原諒一無所知的地…不對不對,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在吃人之前,還能擺著一張天真懵懂的表情,問你為何不能吃的男人?
“喜樂?”廟爺爺伸手推推開始發呆的她。
發現自己竟沉醉在那張看似無辜的臉龐裡,喜樂忙命自己清曙振作。
“因為這裡是人間,既是在我們人間,你就得守人間的規矩!”看吧,就當作他不懂吧,她這個懂的人有義務要教教他。
他挑挑眉,“我不守呢?”燕吹笛說過,屬於說教類的東西全是屁,雖然她長得不像狗,但他還是不能聽。
她的氣勢立即短了三分,“呃……”他若是不想守,天皇老子也拿他沒法子。
“我餓了。”解決了她的這個小問題後,嘲風慢條斯理地挽起兩袖,並自十指探出銳利的利爪。
“你、你……”望著那十隻不知有多鋒利的爪子,大難臨頭的喜樂心慌慌地往廟內的一角悄悄退去。
他大步大步地跟上,喜樂回頭一看,見他的臉色又像吃木魚時那般駭人,她忙不迭地朝神案跑去,途中還拾起一塊蒲團扔向他的臉上,只可惜,螳臂不能擋車,被撕得粉碎的蒲團隨即在空氣中化為飄飛的塵埃,還令一旁的廟爺爺打了個噴嚏。
“你餓了也別吃我呀!”躲到神案下的喜樂,在被他一把揪出來時,面無血色地對他大叫。
“我餓了一千年了……”因為眼前的獵物又麻煩又多話,一而再地不肯讓他順利的吃下肚,此時的嘲風已經漸漸失去了耐性。
“哪,喝水。”她趕忙把神案上供奉的清水水碗推至他的面前。他一把掃開,“不喝!”
“元寶蠟燭香吃不吃?”她又忙著把案上能拿的東西一骨碌的推給他。
他的臉色開始轉青,“不吃!”那是鬼類才吃的,想侮辱他嗎?
“啊,我知道了。”在他想張開嘴前,腦中靈光一現的喜樂.恍然在悟地拍了拍掌。
“這是做什麼?”嘲風納悶地看她啟神案上取來一隻香爐,兩手拿著端來他的跟前,然後拼命以手扉著香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