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要不要給焱壽郎放個水,我打了兒子又打了身為蒼壽郎老子的焱壽郎,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請嚴厲地指導我!歌小姐!」
腦海里又回憶起小貓頭鷹認真的包子臉,我還是覺得認真揍他比較好。
子肖父形,對焱壽郎的放水也是對他本人的不尊重,無論是出於對主公的請求還是對焱壽郎的尊重,我都應該認認真真地把人……揍一頓。
一眾劍士對主公問過候之後,主公直接進入了正題,說是請來了一位劍術高超的劍士給鬼殺隊眾人作指導,請眾劍士們認真聽從指導。
一群大男人熱血澎拜地回應了主公。
「那麼,麻煩歌小姐了。」主公似笑非笑地把主場讓給了我。
我覺得這孩子有點腹黑。
我從陰影裡緩緩走了出來,太陽的光輝把我的臉龐照的清晰。
我說過,戰國時代的男人普遍都看不起女人,排除少部分像焱壽郎那種不會看不起女人但也會認為女人是弱勢群體,需要被保護。
我從陰影裡走出來的那一刻,空氣裡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我甚至感受到空氣裡瀰漫著驚愕、質疑的味道。
唯一沒有類似的情緒的焱壽郎大大咧咧地跟我打了招呼,可是對方看起來有些吃驚。
「歌小姐!」焱壽郎在下面朝我揮手。
我點頭回應,「好久不見,煉獄先生。」
焱壽郎撓了撓腦袋,「好久不見,歌小姐,你的變化真大!」
我一愣。
今天為了方便戰鬥,我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衣服,衣擺過膝,款式和宇智波族服很相似,就是背後沒有紅白兩色的團扇家徽,頭髮特地用發繩紮成了高馬尾。
腰上帶著新打造的日輪刀,長的那把掛在腰間,短的那把藏在大腿部,手上也如很久以前那般習慣性戴了黑色的手套。
我突然意識到,這樣子的我已經在接近我曾經的模樣了。
「主公大人,這……!」有人已經開始向主公傳達了質疑。
我低頭掃了一眼地下,就如同很久以前在宇智波族地裡訓練一群不服輸的臭小子一樣,不過,這群人比桀驁不馴又天賦異稟的臭小子們要好搞定。
眼神掃下去的一瞬間,一群人下意識就閉上了嘴。
我轉頭看向主公,「我可以開始了嗎?」
主公點頭微笑,「任憑你開始。」
侍女端上來了一個玻璃製品,玻璃的容器裡放著細細的沙子,那是一個沙漏。
我抬手拉了拉手上戴著的手套邊緣,「一沙漏的時間,撐過去算合格。」
末了我又補了一句,「所有人一起,可選擇配合戰或者車輪戰,一盞茶時間商量戰術。」
「以及,對決開始的時候,我不再是人,而是鬼。」
殘忍,傲慢。
這些都是戰場上的宇智波的代名詞,無論是我還是斑都很好地詮釋了這兩個詞的意思。
戰國時期,戰場上的宇智波都像是沒有情感的戰爭工具,無論在私底下如何溫柔,一旦身在戰場,這些都將與宇智波無關。
因為我們知道,戰場上的溫柔會害死自己,害死族人。
所以斑被稱為忍界修羅,而我,則是羅剎,善於用刀的羅剎。
無論是羅剎還是修羅,都是用無數的血與火堆積出來的,經由人們口口相傳的恐懼裡,逐漸有了這兩個夜裡可止小兒啼哭的名號。
一般看到我的人都不會把我與臭名昭著的「羅剎」聯絡起來,因為我的相貌太柔和了一些,比起傳聞裡惡貫滿盈青面獠牙的「羅剎」,泉奈曾經說我更像鄰居家的大姐姐。
這張臉,起了很好的迷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