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鼻子,這是木遁製造出來的花粉,曾經無數次在戰場上,千手柱間便用這些花粉來削弱敵人的戰鬥力。
我在糾纏在一起的藤蔓之間跳躍,感受著周圍的查克拉,果不其然在一根藤蔓底下找到了綱手。
我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腳下的藤蔓巨大,即使是三四個成年人的身高也無法能與之相比,我在一頭看到了薑黃色頭髮的女人的上半身,卻在另一段看到了她的腿,一隻又一隻的蛞蝓擠在一起,連成一條長長的帶子,隔著老遠將小姑娘的上下身連在一起。
我垂下了眼簾,果不其然在附近看到了比起連線綱手的小蛞蝓們更加巨大的幾隻蛞蝓,蛞蝓裡散發著幾股微弱的查克拉氣息。
這玩意兒是濕骨林的通靈獸。
藤蔓下的蛞蝓抬起了頭,嘴部收縮、鼓脹,我知道它要噴酸液了。
比起攻擊,濕骨林的蛞蝓更擅長治療,攻擊手段相當有限,其中一個就是噴出身體裡的酸來殺死敵人。
我嘆了一口氣,舉起了雙手,表示我無意於取綱手老命。
「那是……宇智波雨歌?」蛞蝓的嘴部保持著鼓脹的狀態。
「是我。」我說,眼角餘光督見小姑娘年輕的容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肌肉鬆弛,臉部急劇老化,短短的幾秒鐘漂亮的容顏變得蒼老乾癟。
「你想要做什麼?」蛞蝓的聲音沉了下來。
「先別管我要做什麼。」視線轉向蒼老的小姑娘,「照這樣下去他們的死,只是時間問題。」
沒想到濕骨林的通靈獸居然是娃娃音。
「現在給他們吊命的是你。」我說,「你沒辦法一邊應付我,一邊給他們治療。」
蛞蝓的動作停住了,我不知道它的眼睛長哪兒,但是我能感受到它越發地警惕的目光。
「你想要做什麼?」蛞蝓的聲音依舊是低沉的。
我看了一眼綱手,「先把她的身體接好了再說。」
蛞蝓:「……」
我扯了扯嘴角,「我要弄死她,幾十年前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可以了。」
蛞蝓:「……」
「不出意外這裡的人死去只是時間問題。」我說,「我犯不著千里迢迢到這裡來捅死人刀子。」
蛞蝓:「……」
「蛞蝓……」
藤蔓底下傳來虛弱至極的聲音,綱手動了動嘴唇,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似乎已經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虛弱得完全不像當年那個在忍者學校裡龍精虎猛和小夥伴打群架的小姑娘。
「……相信她……」
蛞蝓鼓脹起來的的嘴巴放緩了,我放下了手。
共識暫時達成了。
我跳下了藤蔓,血色的眼睛轉動著,一眼看出了蛞蝓身上的查克拉是和綱手身上的查克拉呼應的,最大一部分的查克拉都在其餘四個影身上,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完全是入不敷出,連線著上下身的蛞蝓連移動她的身體都做不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進滑溜溜的蛞蝓裡,把小姑娘的上下身拼到了一起。
「你到底要……做……」綱手張了張嘴。
「別說話了。」我把手貼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上的查克拉順著身體相接觸的地方傳到綱手的身體裡,現在她連坐起來都做不到,「有那個精力去幹你自己的事情。」
我不會醫療忍術,比起救人,我更適合殺人,我只能把自己的查克拉給她,讓她自己救自己。
我想了想,又告訴她:「別擔心,我不殺人。」
已經變成老人的小姑娘頓了頓,沒說什麼。
我抬了抬頭,看到了升起群星的天空,一顆又一顆的星星像是鑲嵌在夜空上閃亮亮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