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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常年和千手一族對砍,千手一族的肉體強悍,理所因當的,他們擅長體術,常年在戰場和訓練場上活躍,外加上家族傳承,那些體術路子早就深入骨髓,和千手對砍這麼久的宇智波,自然是可以透過辨認對方的體術上所攜帶的家族傳承的影子來辨認某個人的所屬忍族。

斑從小就聰明,更何況與千手一族的對戰,他也沒少參與過,不可能認出這個西瓜頭打哪裡來,千手柱間也不是真的蠢,斑來自哪個家族,在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裡,他還沒弄清楚斑是個宇智波,千手白毛何止是要英年白頭,英年早禿都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我第一次見到千手柱間的時候,是在一場沒有什麼新鮮感的任務衝突裡,宇智波和千手又雙叒叕接了和對方任務完完全全衝突的任務,我要護送某某人,你要刺殺某某人。

雙方撞上了之後,好死不死還是世仇,雙方果斷拔刀對砍。

死鬥之後,千手那一方顯然是要勝出了,一整個林子裡都是宇智波和千手的屍骨,草地被血染成深色,空氣裡都是發酵的血腥味。

我趕到的時候,年長的千手族人已經對一個年幼的宇智波孩子舉起了刀,千手柱間這個傻憨不知道發的什麼神經,居然撲過去抓住了那個成年忍者抬起來的手臂。

「住手啊!他還是個孩子,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沒必要……」西瓜頭大喊著。

年長的千手馬上甩了西瓜頭一個巴掌,力氣大得西瓜頭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

忍者揪起他的衣領大吼,「我的兄弟就是被宇智波殺掉的!現在仇敵就在面前,你身為一個千手,居然讓我不要殺我的仇敵?!」

如果這算是內部矛盾的話,那麼這內部矛盾在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戛然而止,我直接把手裡的那把長長的太刀擲了出去,正中那個把西瓜頭掀在地上的忍者的心臟。

局勢就在一瞬間扭轉了。

我對家族仇恨其實並不是這樣執著,對於家族仇恨執著的人,幾乎因為家族裡的老人薰陶下,以及家人喪生在千手一族手裡。

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個意外,我的母親是病死的,父親的生命被我親手終結,我是由父親一手用嚴刑一般的手段教匯出來的,在他教導的東西里,我並沒有看到像其他族人一樣的對千手深惡痛絕的仇恨。

我宰了那個人,只是因為,這是在戰場上,不死你死就是我活。

我憎恨的始終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這兩個人。

或許我更恨的始終是我自己。

我以一人之力幹翻了林子裡所有的千手一族的族人,幾乎所有的千手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拖著我一起下去,可是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黃昏在林間灑落下陳舊的昏黃色,溪流底下的流水嘩嘩流過,其中混著鮮紅色的血,像是一條飄揚的紅色綢帶,不久就被流水沖淡了。

自始至終這個西瓜頭都在拼命,拼命的理由卻不是為了宰了我,而是為了護住身後的白毛小孩兒,可是後者死都不願意丟下他的哥哥。

我用火遁燒了他的西瓜頭之後,一腳把他踢進水裡,水不深,堪堪漠過了膝蓋而已。

白頭髮的小男孩直接拿著刀捅過來,奪走了他手上的刀之後,我拎著他的後衣領子,把他扔進了河裡。

「扉間!」西瓜頭喊得撕心裂肺,跌跌撞撞地衝過來擋在了弟弟面前。

把兩個傢伙揍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都沒力氣從水裡爬出來之後,我出乎意料地把刀收回了刀鞘裡。

黃昏的時候很安靜,四周只有嘩嘩的流水聲,還有風穿過葉間隙的沙沙聲,刀鐔合上刀鞘發出的『叮——』在空氣裡格外的清晰。

我轉身就要走,被後卻傳來西瓜頭遲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