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處罰。”
這名軍曹瞅了瞅坐在挎斗車後座上那個裹著紗巾的女人,張了張嘴,沒有敢繼續說什麼,把證件還給了沐陽,然後敬禮說道:“少佐閣下,您請。”
沐陽的車根本就沒有熄火,拿過證件後直接加油門,摩托車就竄了出去。
城外是一條黃土路,修的還算寬闊平整,但終究是土路,摩托車開起來起伏不定有些顛簸。
車子開出去四五里路程以後,沐陽直接開進了一條岔路,是一條很小的土路。對於這裡,沐陽也不知道方位,但終究是野外,只要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就可以。
一直往前開,終於在前面出現了一片樹林,遠處就是連綿的大山,這裡足夠偏僻,到是一處埋骨的好去處。
車子開進樹林,在一處背陰處挺好,沐陽拍拍依然緊緊摟住自己的夏可君,說道:“到地方了,可以下車了。”
夏可君還真是聽話,自打上了車,只是緊緊的抱住沐陽,一聲也不吭,更不敢露出頭來,此時摘下紗巾,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山腳下的一處樹林中。
“沐大哥,這是哪裡?”夏可君疑惑的問道。
沐陽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知道,這裡將是於品卿的墓地。”
夏可君好奇的四處打量,然後問道:“沐大哥,於品卿在哪裡呢?”
沐陽呵呵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夏可君不傻,稍一思量,眼睛就看向了摩托車挎鬥裡鼓囊囊的被子。
沐陽上前,直接撩開被子,露出裡面依然昏迷不醒的於品卿,此時這位蒙疆自治政府副主席,帽子掉了頭髮也亂了,緊閉著眼睛,頭歪在一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夏可君雖然沒有見過於品卿,但這阻擋不住對他刻骨般的仇恨,就是這個人,讓自己那美好的家庭毀於一旦,讓自己失去了最親的人,讓自己無家可歸流離失所,讓自己日日夜夜想著將他殺死以報家仇。
姑娘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人,但眼睛卻忍不住的留下了淚水,這是仇恨的淚水,也是大仇即將得報的淚水,她曾經無數次的期盼這一天,今天終於成真了。
沐陽把於品卿搬下車,將於品卿綁在一棵大樹上面,他不是怕於品卿跑了,而是怕他反抗傷到夏可君。
拿出駁殼槍遞給依然死死盯著於品卿的夏可君,一隻手抓住她的香肩,低聲說道:“仇人就在眼前,是否自己動手你自己選擇,如果你確實下不了手,沐大哥會幫你。”
說完沐陽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直接兜頭倒在於品卿頭上,在涼水的刺激下,於品卿啊的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現在的情況讓於品卿有些發懵,自己不是跟著北井參謀去城外的第二混成旅團駐地見上月司令官閣下嗎,怎麼到了樹林裡。
眼前這兩個人是誰,那個男的也穿著日軍少校軍服,但樣子自己沒有見過,而眼前這個拿槍的女人,卻用仇視的眼光看著自己,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於品卿的腦海裡千思百轉,但也弄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這位少佐閣下,不知道帶於某來此有何事啊,不知道北井明哲少佐去哪裡了,我是上月良夫司令官閣下提拔起來的,是日本人最好的朋友,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到這裡,於品卿不自覺的動了動綁住自己的繩子。
綁的還真是緊,身子根本動彈不得,而且勒的於品卿非常難受。
“誤會,我不覺得這是誤會,於會長於主席,壞事做盡,現在你的報應來了,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刻吧。”沐陽笑著說道。
“不不,少佐閣下,肯定是誤會,我……”說道這裡他突然意識到,沐陽的中文說的非常流利,根本不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