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顧晚晴叫了姜太傅一聲。姜太傅一見顧晚晴來了,臉上怒容緩和了一些。
顧晚晴瞧了眼姜炎洲,姜炎洲垂著頭道:“給母親請安。”
顧晚晴走到姜炎洲身旁,瞧見他臉上還有一個紅巴掌印,想必是姜太傅打的。忙叫碧羅來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省的傷了人。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又打又跪的?”顧晚晴捧著杯茶走到姜太傅身邊,柔聲勸解。
“哼,這逆子!我一看見他就來氣!”姜太傅氣的直哼哼。
顧晚晴忙對姜炎洲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給你父親磕頭認錯!”
姜炎洲看了顧晚晴一眼,知道這位繼母是在為自己解圍,忙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道:“都是孩兒的錯,惹的父親生氣了。”
“還跪著做什麼,沒聽見你父親說看見你就來氣,還不趕緊出去,回房面壁思過。”顧晚晴又道。
姜炎洲又磕了個頭,感激的看了顧晚晴一眼,趕忙起來跑出書房,乖乖的回房面壁思過。
書房裡就剩下夫妻二人,顧晚晴道:“炎洲是犯了什麼錯,惹的老爺發這麼大的火?”
姜太傅看著顧晚晴半餉,忽然似洩了氣似的,嘆息道:“晚晴,你嫁給我,就是姜家的人了。咱們夫妻之間也沒什麼好瞞著你的,炎洲這孩子,別的都是好的,只是有一點……”
而後姜太傅非常無奈的把姜炎洲斷袖的事告訴了顧晚晴,又道:“幾個月前叫我抓著了一回,狠狠的訓斥了他。本以為他與那周家的珏哥兒不再往來了,可誰知道今個又要去什麼夜遊賞菊花,真是氣死我了!”
顧晚晴道:“老爺不是說,給炎洲房裡安排了好幾個貌美的丫鬟麼?怎麼就沒見的成效?”
姜太傅道:“丫鬟送去是送去的,可是炎洲那孩子……”
看來這丫鬟一個也沒能爬上姜炎洲的床。
顧晚晴心裡快速的思量了一番,笑道:“我瞧著,其實這事倒不難辦。我有個法子,不知老爺答應不答應。”
姜太傅一聽說顧晚晴有辦法治自己兒子斷袖的毛病,眼睛一亮,道:“是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顧晚晴也不賣關子,道:“我看炎洲那孩子心氣高,眼界也高,尋常的丫鬟他是不放在眼裡的。才子要佳人來配,我看哪,得給炎洲尋幾個佳人來,方才能入的了他的眼。炎洲如今還未成親,就委屈幾個姑娘先當丫鬟,等成了親再抬房做姨娘,也不算怠慢了候家那位小姐。”
姜太傅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主意,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再說,便答應了下來。顧晚晴又道:“我身旁都是丫鬟婆子,不方便辦這事,還得請老爺借我些人手,才好方便辦事。”
姜太傅又一一答應了下來。
本來她一個繼母,是不方便插手繼子屋裡的閨房之事,只是如今顧晚晴得了姜太傅的許諾,自然是要好好的抓著這個機會,所以她回了屋子就找來了負責採買的管家吩咐了一番。她的要求很簡單,只三點:姑娘要漂亮的,越漂亮越好;不但要漂亮,還要有才情有特長;不要太羞澀的,要主動大方的性子。
管家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中午就到顧晚晴房裡回話:“回太太的話,太太要的姑娘,老奴都給帶到了。都是長安館裡最絕色的佳人,如今都在府裡候著呢,只等太太過目了。”
長安館是京城有名的脂粉之地,卻不同於尋常的青樓秀館。
長安館是專門為京城的達官貴人提供佳人的地方,裡頭的姑娘各個都是傾城傾國的絕色,不但人長的美,還精通琴棋書畫,甚至還會吟詩作對。好些達官貴人府裡的妾室,都是從長安館裡出來的。
“帶那幾個姑娘來,我瞅瞅。”顧晚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