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得安生。張氏有隆平候撐腰,可是蘇姨娘北後卻是個沂王府。張氏雖為嫡妻,但上面不是還有公公和婆婆嘛!”
劉媽拍了手,笑了道:“這樣說來,我們便只需在一旁看著便是了。”
劉氏頜首。
兩人相視一笑。
稍傾劉氏壓了聲音道:“前些日子母親寫來的信中,提到說父親很有可能要升任直隸州判,只是京裡少了個能說上話的人,你說我們走走沂王爺的路子如何?”
“我看行。”劉媽看了劉氏道:“聽說那位沂王可是寶貝的緊這位沂王妃,不過……”劉媽蹙了眉頭看著劉氏道:“奶奶你也聽說了,聽說是沂王妃落湖失蹤,沂王爺正滿世界的找著呢。”
“不是說宮裡失了東西嗎?怎麼會是沂王妃失蹤?”劉氏訝異的道。
“想來是怕有人找到沂王妃對她不利,才會拿這個當藉口。”劉媽媽沉了聲道:“可是據晉王府傳出的訊息,確確實實是當日晚上畫航漏水,晉王妃失手將沂王妃推入湖中,為這,沂王才將晉王府給砸了。”
劉氏凝了眉頭,輕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位沂王妃只怕凶多吉少。”
“奶奶是說……”劉媽驚疑的看了劉氏,輕聲道:“三奶奶她……”
劉氏點了點頭,“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劉媽是在宅子裡呆了大半生的人,只一會兒便將事情想了個通透,這一想明白,臉色也跟著白了白,稍傾輕聲道:“這可是滅族的大禍!”
“去,派人盯著三奶奶。”劉氏輕聲道:“找個機靈點的,不要被她發現。”
劉媽連忙應下,退了下去。
次日,隆平候府便有婆子來府,說是隆平候夫人有些日子沒見張寧馨,想請她回府聚聚。
餘氏有心不放行,但想著周璁的話,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點了頭,放行。
張寧馨回到隆平候府時,直接去了張廣嗣的書房。
張廣嗣眼見得短短時日她臉色越發慘白,人也消瘦了不少,由不得嘆了口氣,輕聲道:“怎的這般瘦了!”
張寧馨笑了笑,撫了撫臉,淡然道:“瘦些好,瘦些好看。”
張廣嗣由不得便怔了怔。
稍傾輕聲道:“要不我使人與你婆婆說一聲,讓你在家裡小住幾日如何?”
張寧馨搖頭,看了隆平候道:“不必了,我來,是有事與哥哥商議。”
隆平候點了點頭,擺手示意書房侍候的小廝退下,這才看了張寧馨,“什麼事,說吧,只要哥哥做得到的,一定會幫你。”
張寧馨卻是返身走到窗戶邊,將窗扇全都開啟,然後將身後書房的門也開啟,如此一來,視野開闊,便是有人想偷聽,也偷聽不到。
隆平候見此,不由眸色凝重。
一切妥當,張寧馨這才上前,在張廣嗣身側坐下,沉吟了半響後,輕聲道:“哥哥,可知沂王妃失蹤之事?”
張廣嗣點了點頭,雖然軒轅澈打著是尋失物的晃子,但大都城稍微訊息靈通點的人只怕都知道了,更何況還有晉王府特意放出的風聲。
想到張寧馨素來與蘇慕雲的恩怨,張廣嗣不由蹙了眉頭看著她道:“你可是有什麼想法?”
張寧馨默了一默,稍傾卻是緩緩的點頭,道:“是的,妹妹有一個主意,特來與哥哥商議。”張廣嗣看著她眸底的青影,暗暗的嘆了口氣,便是張寧馨不說,他也猜出了幾分她的來意。如此,在張寧馨殷殷看來時,張廣嗣默了一默,並不如往常那般痛快的應承。
眼見張廣嗣默然無語,張寧馨不由便有些著急,她目光晦澀的看了張廣嗣,“哥哥,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了,有她便沒我,有我便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