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是跟個雕塑一樣,白藿香一看,就皺起了眉頭:「是被外頭的東西給封了靈,得找到下手的那個東西,才能解開。」
那就跟白老爺子那的春雨一個意思?
「剛從那逃開,還得折回去?」程星河:「哎,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低不可聞的聲音。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像是在曼聲吟誦,自我陶醉。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問問唄。」
程星河的眼睛好,耳朵沒有我這麼靈,加上注意力沒在外面,還看著那個狻猊不明覺厲呢:「問?這狻猊還會說話?品種是鸚鵡狻?」
鸚鵡你大爺。
我到了洞口附近,順著那個聲音,沒多長時間,伸出手,就抓住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應該是碰巧走到了這附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嘴裡的《離騷》立馬就給截斷了,還要叫出聲,我已經一下把他給拽進來了。
天花在洞裡一亮,我們都看見,這個身影上,穿著一身文官的服色。
而他抬起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們:「你們是……」
「景朝國君。」程星河替我答道:「回自己的棺材看看。」
你他娘能說點陽間的話嗎?
果然,那個文官石像生的精靈不由自主,就露出了警惕防備的神色來了,看意思,是想逃走叫人。
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聽說,有一個長金麟的,要假冒景朝國君,上這裡來添亂,是不是?」
那個文官一怔,就差說出:「你怎麼知道?」
「我就想問問你,」我答道:「他到底是誰,你們憑什麼信的過他,信不過我?」
那個文官眼神一厲:「這還用說?那是我們國君親自派來的使臣。」
「他說你們就信?」我盯著他:「如果我說——你們的國君,其實是我呢?」
這個眼神,一下就把那個文官給鎮住了。
他仔細端詳著我,我看到了他印堂上的一個粉瘤。
「刁順卿?」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見我不跪,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一出,那個長著粉瘤的文官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就跪下了:「我主——真是我主!」
可算是有一個認出來我的了。
越靠近真龍穴,真龍骨似乎增長的也就越快,也似乎,那些記憶早就出現在了腦子裡了,需要的時候,自己就出來了。
我想起來,這些石像生之中的文武大臣,都是依照著一些生前的文武官員做出來的。
有些是戰死沙場的大統領,有些是抱病而亡的文臣,這些人活著的時候精忠報國,死了之後,才有這個殊榮,陪著國君屹立不倒。
刁順卿——我記得他的綽號,是三眼才子。
是說他博聞強識,像是比別人多了一隻眼睛,可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諷刺他眉心上的這個粉瘤。
他是怎麼死的來著?
我想起來了,那一年,宮廷因為巫蠱之術大亂,他要上奏,結果路過池塘的時候天黑路滑,他掉進了御荷花池裡,沒上來。
生前他孤高不群,少與其他官員結交朋黨,人緣不佳,想不到成了石像生,也孤孤單單的。
「你告訴我,」這個刁順卿從來不說假話:「你剛才說的使臣,到底是誰?」
「那個使臣,他帶著您的真龍劍呀!」刁順卿連忙說道:「我們不得不信。」
原來,就在我們過來之前,有一個自稱使臣的上這裡來了,說很快就有一個謀逆的毛賊要上這裡來,驚擾國君的靈,那個毛賊還會帶著一身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