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身體恢復,也只有金翅藥龍這一種方法。
他立馬自告奮勇,前來找金翅藥龍,誰知道再一次碰上了我。
他嘆了口氣:「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是非黑白也知道,可別的不怕,就是怕疼——江辰的能力是何等的大,下次再抓住我,我這小命就……」
程星河一樂:「醫生還怕疼?」
「醫生也是肉長的,怕疼不犯法。」
別說,每次去看病,要打針輸液什麼的,醫生總說「這點疼也受不了?」搞得人人都覺得醫生是鋼鐵俠,怕疼的醫生,倒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白九藤接著說道:「那刀針戳在別人身上,跟戳在自己身上哪兒一樣呢?」
「行了,」我把話頭扯回來:「你直接說,江辰的幫手是誰?」
上次江辰已經被雷劈了,受了重傷,絕不可能自己抓人。
而權貴江,也因為江天喪命而土崩瓦解。
幫助江辰找白九藤的,肯定就跟那個黑手有關係。
白九藤連忙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就是個看病的,又不是狄仁傑,哪兒看得出來……」
「白藿香,」我說道:「上次你從瓊星閣拿了個叫八珍牡丹的藥,還有?」
白藿香盯著白九藤,幸災樂禍:「管夠。」
白九藤一聽「八珍牡丹」這四個字,整個人頓時就給木了:「別別別,有話好好說!」
八珍牡丹這個名字,是很好聽的,讓人想起傳統的吉慶圖案,實則不然——這東西是一種劇毒的藥,跟鶴頂紅差不離,不過這東西不是讓人見血封喉的毒,而是讓人渾身慢慢潰爛,疼痛鑽心的慢性毒,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面板如果接觸上了,會直接蛻皮,腐爛,骨肉翻卷,一片潮紅,潰爛的痕跡,跟喜慶畫上的牡丹一樣,鮮紅而燦爛,大朵大朵的開遍全身。
這毒還有個名字,叫沒牙毒——中了這種毒,是一種酸,痛,癢,麻匯合的感覺,像是被一千個毒蟲啃咬,一抓,就潰爛的更大,痛苦難忍,生不如死,而且沒有解藥,真要是被這種毒給折磨死的人,嘴裡的牙床子全是禿的,人忍受不了這種痛苦,牙都得全咬掉了。
白藿香說分量合適,再配上其他藥材的話,對風濕骨病倒是有奇效,所以給老頭兒特意帶回來的。
一想到老頭兒,我心裡又是一疼,他到底還沒看到厭勝門沉冤昭雪那天。
這件事兒我心裡依然過不去,也對那個黑手,恨意更大。
白九藤這麼怕疼,哪兒敢接觸這玩意兒。
於是他立馬說道:「我看是看見了——那些給江辰幫忙的,像是從東海西側來的。」
「從哪兒看出來的?」
「他們身上,都有黃膠燈芯草的香氣,」白九藤立馬說道:「那種草只在東海西側有,當地人用來薰香的,其他地方很少有人知道,」
還說不是狄仁傑,你觀察的不也挺仔細的嗎?
這麼說,那個幕後黑手,棲息在東海西側?
「哎呀,你還問我!」白九藤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織錦上,忽然大聲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怎麼說?」
「你那個織錦上,描繪的不就是東海西側?我認識那幾個島!」
程星河早把手機地圖拿出來了,給我一指:「你看。」
蓮花灣。
線索,全都指向那個地方了。
那個幕後黑手,也跟東海有關?
「河洛?」
河洛固然也做過什麼,但是這一次,河洛不可能從東海跑到了真龍穴去害我。
瀟湘為什麼去東海?
表面上,是去跟河洛爭奪當年的水神之位,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