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把那些黑霧阻擋住了。
「神君,妖神說得對,您想做的,只管去做!」他們的聲音揚起:「這裡有我們!」
我的心裡頓時就熱了。
他們全是為了我——要不是我,一開始,他們也不會在九重監受罪。
「多謝!」
「我們受過神君的恩惠!」那些聲音,如同雷鳴:「願意為神君,鞠躬盡瘁!」
好。
程狗的情緒也跟著高漲了起來:「不愧是七星,就這人格魅力——也就你有。」
「那還用說?」啞巴蘭挺起了胸膛,與有榮焉。
我不再是孤軍奮戰,我們整個四相局小分隊,也不再是孤軍奮戰。
哪怕是為了他們,也非贏不可。
「只可惜……」程狗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的意思。
這個激動人心的場面——我們小分隊,唯獨白藿香沒看到。
她還在等我們回去。
那我們就更不能讓她擔心了,這筆帳,速戰速決,已經等的夠久了。
我們跟著蘇尋,奔著那個位置就追了過去。
萬華宮也不愧是萬華宮,哪怕周遭跟被轟炸過一樣,主體結構依然是巍峨聳立。
我們順著殘存的位置一路追了過去,踩在了那些位置上,依然有身體記憶。
我在這裡走過——跟瀟湘。
那個時候,天河總是風平浪靜。
只要跟瀟湘在一起,哪怕只是並肩走,心裡也全是安寧和滿足。
可是,現在呢?
「七星。」
程星河一把推在了我肩膀上:「你怎麼臉色又這麼難看?」
啞巴蘭立刻說道:「這還用問,哥,你那骨頭是不是又有問題了?」
「你懂個屁。」
程狗習慣性要推啞巴蘭的腦袋,不過眼角餘光看到了蘇尋的視線,訕訕的就把手給縮回來了,這才說道:「你哥想的,八成是你那位大嫂子。」
自從瀟湘剛才跟河洛消失,還一直沒出來,她們到底上哪兒去了?
不說她們,高亞聰也不見了。
這麼長時間沒得到水神小環,高亞聰難道已經跟她折磨的水族一樣,成了飛灰?
「你是我肚子裡蛔蟲託生的?」
也是邪門——不管我想到什麼,這雙狗眼總是能看出來。
他這倆眼不應該叫什麼二郎眼,應該叫穿心眼。
程狗大為得意:「知子莫若父……不過嘛……」
說著,程狗的表情嚴肅了下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別怪爹沒提前跟你打好了招呼——上當受騙咱們不怕,怕就怕記吃不記打。」
他那澄澈的眼睛盯著我的舊傷疤:「哪怕是蘑菇,一茬接一茬,也不會生生不息,你這真龍骨,再剔除出去,可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我知道。」
這話說出來,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
瀟湘一直說,要我信她,我也一直認定,她有她的苦處,可是……
什麼秘密,比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重要?
程星河一副春江水暖鴨先知的樣子:「但願。」
願你大爺。
「呼」的一聲巨響。九尾狐小龍女跟銜陰又撞起來了,這一次,也多虧了她們能幫忙,不然的話,有銜陰拖著,這點時間,很快就會被消磨進去了。
得快點,再快點。
絕對不要讓天河主順利離開。
「前頭!」
蘇尋在一片轟隆聲之中提起了聲音:「你們看!」
果然,在那一片嘈雜之中,我們看見,前面像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