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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哈嘍,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呢?”濤哥驟然推門而入。

艾麗白他一眼,哼了聲:“大老遠就聞到了你的騷味,怎麼又跑我這兒來了?”

“寶貝兒,當然是來接我的獄友回去呀。”

濤哥和艾麗打情罵俏,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杜九那,卻不知道,從他進門開始,這個男人就完美的把自己的氣息壓到了最低。男人一旦感應到有陌生人出現,每塊肌肉都會緊繃起來,習慣性的處於備戰狀態。

“不行,他的傷還沒有好呢,需要再多治療幾天。”

艾麗一口拒絕,反倒讓濤哥有點驚訝。這女人,從來只會抱怨監獄環境枯燥,什麼時候管過囚犯死活了?

“是嗎?那讓我看看還有哪裡沒好。”濤哥說罷,走上去抓杜九的胳膊。

就在濤哥的指尖碰到杜九的前一秒,對方從病床上翻身落地,利落地後退到牆根,整套動作眨眼間完成。濤哥先是愣了,然後,口中發出了淒厲的嚎叫,他捂住自己半邊臉,血漸漸從指縫滲了出來。

原來杜九避開他的觸碰時,還趁機發動了攻擊,把手術鉗戳進了濤哥的左眼裡。精準的判斷力,一氣呵成動作,以及蓄勢待發的銳氣,完全不再是從前的杜九。

“天啊!”艾麗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檢視濤哥的傷勢,然後對男人使了個眼色,動了動嫣紅嘴唇。

這個女人讓自己快走?男人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濤哥,決定照她的話去做。

他掉頭跨出醫務室,身後不斷傳來濤哥的咒罵聲:“操你媽的!杜九!你給老子等著!”

男人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如果換做自己原本的身體,手術鉗應該穿透了這人的腦顱才對。男人冷笑了下,沒有被一招斃命,算那傢伙命大。

從醫務室出來後是像隧道般的走廊,視野幽暗,每隔好幾米才有一盞發黃的燈泡。男人不喜歡這種環境,讓他想起了髒髒的下水道,他曾在排水管裡呆過一段頗長的時間。

“九五二九,站住!”走廊傳來獄警的吆喝聲。

男人停住腳步,確定了他是在叫自己後,靜靜等待下文。

“你要去哪裡?腦子撞傻了路都不記得了?”獄警用警棍敲打鐵欄,不耐地催促:“這邊。”

男人大概猜出了這是什麼地方,默不作聲地跟在獄警身後,當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沒必要急著逃走。他們穿過鐵欄便看到了一間間分隔的囚室,獄警把男人帶到了最末,也是最潮溼和最陰暗的那間囚室。

獄警掏出掛在腰上的鑰匙,開啟了結實的鐵門,把男人推進去後,咕嘟了句別鬧事就走了。

男人下意識地環顧周圍的環境,囚室是密封的,裡有四張水泥床以及廁格,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他身後的鐵門。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男人會盡可能把環境和構造記在心裡,確保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第一時間應對。

緊接著,男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他們都穿著和自己同樣的衣服,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男人的斷定就四個字,不足為患。

囚室裡不通風,瀰漫著難聞的異味,男人走到距離最近牢門的石床,坐下。

只要是群體,階級分化是無處不在的,即使一間小小的囚室裡,每個人也會分出相應的等級。

“喂!你幹什麼?那是我的床位!”

男人瞥了一眼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竹竿男,淡淡地說:“現在是我的了。”

“你說什麼?”竹竿男拔尖嗓門,將囚室裡的其他人都吸引過來了。

有個中年大漢搭住竹竿男的肩膀,摸著下巴問:“你們說,九仔是不是自殺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傻了?”

還有個白髮老頭盤腿坐在地上,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