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蘇曼與你無冤無仇,卻因為你的私恨命喪黃泉,到現在,連屍首都找不到!家人祭拜只能拜她的衣冠冢!還有她手裡的嬰兒,一個奶娃娃你也不放過,你要
看看我胸口的這道傷疤嗎?那就是你留下的!”
“不過二夫人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啟示,我不找你了。”謝青喬笑了一聲:“要報仇何必找本人呢,我去找沛兒和二哥不就行了?”
“你敢!”沉默許久的二夫人終於睜開了眼:“你只要敢動他們兩個,我就……”
“你就怎麼樣?”謝青喬看著她:“你的陰謀已經敗露,你以為你還有能力保護他們?”
“他們是你的姑子和二哥。”二夫人咬牙道:“就算沛兒刁難過你,可昊遠,他從來沒有害過你們反而暗中不斷幫你!”
“那又如何?他們能讓我娘活過來嗎?能彌補我相公這十幾年來的光陰嗎?能讓那些被你殺死的人起死回生嗎?”謝青喬輕笑:“二夫人,你太天真了。
不要以為這世上會報仇的只有你一人。”
“如果沛兒知道了她一直敬重的母親竟然是個殺人兇手,你覺得沛兒會怎樣?”
“你……”二夫人第一次感到了後怕,沛兒和昊遠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她從未想過那二人若出了什麼事自己會怎樣。
“放了他們,我跟你回衙門!”二夫人站起身,卸去了那偽裝的溫和,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謝青喬放了她的兒女:“求你,放了他們。他們什麼也
不知道,從來沒有害過你們,全部都是我一人所為。”
謝青喬咬著嘴唇,渾身顫抖。終於在沉默了許久後,聲嘶力竭地吼道:“我要如何原諒一個殺死我娘,還要害死我相公的殺人兇手?!我要如何同她的子
女活在一片土地上?!”
佛堂的寂靜死一般的蔓延開來,彷彿窒息著二人的心臟。
那聲怒吼侵襲著二夫人的四肢百骸。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她也曾對著搭救自己的侯興材這樣吼道:“我要如何原諒那個殺害她全族的兇手,我要如何同那
兇手的女兒活在一片土地上?”
嶽之晴為了報仇,在侯興材家即使遭到了白眼依舊努力活下去。為了報仇接近唐澤安,為了報仇嫁入唐府,為了報仇害了兒女,為了報仇最後斷送了自己
的一生。她沒有想到,侯興才不過是父親的門生卻冒著殺頭之罪搭救罪臣之女,本意只是為了讓她簡單活下去而不是讓她去報仇。
“青喬,別犯傻……”二夫人顫抖地走上前:“這世上只要有一個嶽之晴就好,不需要第二個。”
謝青喬沒有回答,只是將一旁的食盒擺在桌上: “我給你帶來了三杯酒。”朝著二夫人依次擺開:“一杯良知,一杯仇恨還有一杯名為忘憂。”又淡淡
地看著二夫人:“這三杯酒都是我用鶴頂兌過的,喝下去膽肝劇烈痛不欲生,最後七竅流血而死。你要你喝了它們,我就放了沛兒和二哥。”
看著那三杯毒酒,二夫人笑了笑:“好!”罷毫不猶豫地將三杯毒酒仰頭喝下……
謝青喬帶上佛堂大門,唐昊陽已在門外守候多時了。
“她喝了?”
“嗯。”
“接下來怎麼辦呢?”
“你不是都想好了嗎,還問我。”謝青喬朝著唐昊陽一笑,回頭看了看那扇緊掩的佛門。
“其實她挺傻的,我若真要害沛兒和二哥,不管她喝不喝就都要害的。真傻到家了,難怪她總是輸。”
“那三杯酒不是為了沛兒和二哥喝的。”唐昊陽不動聲色地擦著眼前人已溼潤的臉龐:“是為她自己找個解脫。”
“你那酒的藥效真有那麼神?”謝青喬靠在唐昊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