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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靜月回到宋府的時候,卻發現蘇氏、孫氏和夏氏幾人焦急地等在門外,一看見她進門,全都圍著她問來問去:
“月兒,快讓娘看看,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月兒,快讓五嬸瞧瞧,覺沒覺得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
“大嫂、五弟妹,快讓月兒迴歸夢院休息一下,爹已經讓宋福去請胡太醫了。”
靜月看著極度關心她的蘇氏、夏氏和孫氏,不確定地問:“娘,四嬸,五嬸,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難道自己今天在越王府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出來了?
“娘聽說,你——你病又犯了?”蘇氏問得小心翼翼,以往靜月“犯病”,宋老爺子都告訴她是靜月假裝的,可是她的心裡一直沒底,靜月是大病一場突然好的,難保不會受了什麼刺激,再變成以往痴傻的模樣。
今天,她去給宋老爺子送剛煲好的湯,恰巧聽到有人告訴宋老爺子,靜月在觀看四藝比賽的時候,突然痴病復發,被越王爺直接帶到了越王府,聽說差點沒把越王府給攪的雞犬不寧。
等到琴藝比賽結束之後,靜月痴病復發的傳聞,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傳得有鼻子有眼。
“娘,我沒事!胡太醫已經給我看過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下!”靜月柔笑著說道。
正在此時,宋福也已經領著胡太醫急匆匆地回來了。
靜月為了讓蘇氏幾人安心,只好再讓胡太醫為她把脈。結果和在越王府的時候一樣,胡太醫沒有發現靜月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聽到胡太醫說靜月的身體一切正常,蘇氏幾人這才放下心來,派人給宋老爺子說了一聲之後,就讓靜月回了歸夢院。
一回到歸夢院,靜月先是喝了一碗冷霜煮的銀耳粥,然後洗漱一番之後,就進了書房。
“小姐,您今天身體不舒服,還是早點休息吧!”冷雨、冷霜幾個丫鬟都勸靜月早點休息。
“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書房待會兒。”靜月在書案前坐了下來。
“小姐,您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冷霜察覺靜月的臉色有些蒼白,覺得她似乎正在隱忍什麼。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靜月保持微笑地說道。
可是,等幾個丫鬟一離開書房,靜月就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然後右手緊緊地按著左胸口,開始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同時也不忘自我催眠:“靜月,沒事的,沒事的,你必須要殺他,不殺他,就要被他所殺,你不是真心要殺那個孩子的。”
“靜月,不要這麼不中用,你殺那個孩子和殺那些毒販和恐怖分子都是一樣的,他們雖然年紀不同,但都是惡人。你沒做錯!”
“靜月,你要堅強,那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毀了你自己,毀了你身邊人的生活,你必須接受這一切,必須接受你曾經殺死了一個孩子。”
……
就是靠著不斷地自我催眠,靜月慢慢地讓自己恢復了最初的理智,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具有極強安撫作用的琴音傳來。
這琴音比都靈兒的更能打動人,比董明哲的更能牽動人心,比蘇詠琛和範博文的更深遠,就像清心的咒語不斷地在靜月的四肢百骸不急不緩地流過,讓她全身都舒適極了,慢慢地隨著這琴音,靜月微笑著進入了夢想。
等到靜月沉睡了,房門才被輕輕開啟,一身黑色錦袍的蕭辰域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抱著一把古琴的龍五和擔心靜月的四個丫鬟。
蕭辰域抱起靜月,將她送回了房間。跟在後邊的五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冷雨的臉上是淚,冷霜的臉上是心疼,冷葉的臉上是擔憂,冷眉則是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