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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可不代表別人不會,夜闖父皇寢宮,誰知道你們意欲何為。”獨孤承說著,目光漸漸落向了旁邊的獨孤錦衣
“太子的意思,民女還是不懂,太子能否說詳細些?”夏鏡花擺出一臉的不解,心裡卻在暗笑,來吧,說吧,說出你要藉機扣在獨孤錦衣身上的罪名,只要你直接說出來,你就會後悔。
果然,太子只當夏鏡花是愚昧,更是得意忘形,一時嘴溜就得意地說了出來,道:“本太子的意思是,錦王意圖謀反……”
“太子!”趙皇后厲聲打斷了太子洋洋得意的話,但卻也已經晚上,不該說出口的詞,已經出口。
謀反,這是個多麼大的罪,大到足抄滅九族。罪夠大,足夠壓死很多人,但也正因為罪夠大,也要小心謹慎的定罪,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觸動雷點。對於獨孤宏政來講,三十年前他起義造反當了皇帝說白了也就是謀反,從別人手裡搶來的皇位,不管後來再怎麼冠冕堂皇的洗白,怎麼讓史官開脫標榜,但對於獨孤宏政自己來講,到底還是一點汙跡病垢。太子要用說是獨孤錦衣犯上不敬還好,便他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一上來就要用謀反這個大罪來壓獨孤錦衣,反而是盤算錯了,戳中了獨孤宏政的舊傷疤。
太子如被人當頭敲了一下,一個激靈,腦子清醒回神,這才忽然明白自己是說了什麼,背後冷汗一冒,趕緊的一上前跪倒在獨孤宏政面前,忙道:“兒臣一時失言,還望父皇恕罪。”
獨孤宏政坐在旁邊的榻上,後背靠著太監奉上的軟枕,旁邊倚著靠墊,本就一臉病容的他在聽到太子這話時更是面色難看,盯著地上兢兢戰戰的太子,雙目凌利,顯然他對於謀反這個話題十分不喜歡,他生氣了。
“謀反,什麼叫謀反?太子,你可知道朕最恨的就亂政,犯上,還有就是同親殘殺,你說錦王意圖謀反,那便是要認定他犯了這三條,你可有什麼證據。”獨孤宏政慢聲問著,語氣卻沒有了早先的那種隨和,而是帶著隱隱的陰沉。
“皇上恕罪,太子只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還望皇上饒恕。”趙皇后起身,蹲身向獨孤宏政行禮替太子求情。
獨孤宏政咳嗽起來,旁邊的太監宮人趕緊再次奉上帕子溫水之類的,趙皇后和太子未經允許則只能維持著行禮的姿態。
在這個間隙裡,夏鏡花偷偷看了獨孤錦衣一眼,他面色有點凝重,若有所思。而看到太子獨孤承,她感覺那目光真是恨不得馬上就跳過來掐死自己。
如果說從前是太子看她不順眼,有打算整治他的想法,那麼現在太子是真的恨死她了,恨不得能殺了她,她與太子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也結大了。
“皇后免禮吧。”獨孤宏政動了動手,讓趙皇后起身。
“謝皇上。”趙皇后謝恩起身,坐回獨孤宏政旁邊,但對於太子獨孤宏政卻沒有多的指示,所以太子也只能繼續跪著。
面對眼前的形勢,雖然皇上和皇后的心情已經不好了,誰萬一再說錯一個字都會招來大禍,但為了獨孤錦衣,夏鏡花還是暗自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皇上,皇后娘娘,民女為錦王作證,今夜錦王真的只是因為在御花園遇到了假扮太監傳令的刺客,殿下當時不顧自己身安危避難,一心只想到要來護駕,才有了後因擔憂皇上安危才貿然闖殿之事。至於太子所言之罪,實在是冤枉了錦王殿下,還望聖上明查。”說到這裡,夏鏡花略停了停,側眸看向旁邊的李元會和那一干侍衛,道:“你們是隨著錦王殿下來到德政殿的,若說錦王有罪,那豈不是你們也是錦王的同罪者,是與錦王殿下串通好的?”
夏鏡花沒說直接說謀反,但也將話意說的明白,那意思也是要李元會明白,如果今晚獨孤錦衣有事兒,他們也會被一起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