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鏡花這樣問,夏水月忽然有些神秘曖昧地笑了,道:“五姐姐,你真不知道那來的是誰?”
“自然不知,那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
“是錦王。”夏水月故意拖長了單調。
“錦王?”夏鏡花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她如果沒記錯,她可就是逃了一個叫錦王的婚,所以才讓侯府被貶,讓自己成府的敵人,被所有人厭惡憎恨的,難道是他?
不會的,一定不是他,夏鏡花在心裡否認。這世上的不會有這樣巧的事,再說放到任何一個男人,被一個女子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放了鴿子逃婚,就算這個男人大度不計較,心裡也是恨死了這個女子,若那日過府來的貴客真是他,那他應該也是樂得看見夏鏡花被打死,解了心頭之恨吧,怎麼可能還讓她好好活到現在。
“月兒,大晉國有幾個錦王?”夏鏡花試探地問。
“自然是隻有一個。”夏水月肯定地答覆。
夏鏡花感覺腦子裡一陣大風颳過,遲疑了片刻,才道:“那麼……那麼你說的,那日過府來的貴客就是……就是……”
“就是當初皇上指婚要你嫁,卻被你逃婚的人。”夏水月壓低了聲音接替完了夏鏡花的話。
“這……這……”夏鏡花舌頭打結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聽說那日是四哥哥在街上偶遇到了錦王,見天色生變,欲要落雨,便相邀錦王過府小坐避雨。錦王過府來,說是不喜刑罰之聲,大娘看在錦王的面子上就就讓人收了手,但錦王當日並不知道受罰的人就是誰。”
“哦。”夏鏡花出神地隨口應了一聲,但心裡卻是一遍遍忍不住感嘆於這個世界的奇妙,世上的事,沒有最巧,只有更巧。
她來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從一開始就因為逃了這個錦王的婚而受罰,自打一醒過來就被全天下重金懸賞通緝,回到這個侯府,就又因為逃錦王的婚而給侯府帶來貶斥,成了全府公敵。她所有的慘痛遭遇,幾乎全都是這個錦王帶來的,只是可惜啊,她一直以來連這個錦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一次,她曾那麼近距離地在這個錦王的旁邊,不過那時候她虛弱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夏鏡花私心已經在心中確定一點,就是這個錦王肯定又老又醜,滿面麻子,豆眼歪嘴,再或者就是個矮人侏儒。要不然他一個王爺,那夏鏡花一個庶出的女兒,卻敢冒著殺頭的大罪去逃皇帝的賜婚,不肯嫁給他。
而那錦王被夏鏡花逃婚,在天下人面失了面子,本來應該恨死她的,卻因為一場雨,在糊里糊塗中反而而又解了她的危,救了她一條命。這也真是造化弄人,不知道那個錦王將來若有一天知道,自己這曾救了夏鏡花這個曾讓他丟臉的侯府庶女,會不會後悔。
“四少爺這幾日在哪?”要想弄明白更多的事情,夏鏡花立刻意識到了要找到事情的源頭,就是那日“巧遇”錦王,並帶他回府的夏青城。
夏鏡花覺得夏青城這人有些奇怪,看起來十分沒頭腦,但又不像是沒譜的人,但當你覺得他是個有譜的人時,他又做些非常無賴的事情來,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沒腦子的自大自戀的繡花枕頭。對於“巧遇”錦王這件事,若真是巧遇也就算了,若不是,那夏青城又是為了什麼呢?
“上次百花會後,北郡主順勢又邀了十三洲的各家年輕子弟和各家小姐一齊去青山狩獵出遊,青山遠在三洲之外,這一去就有五六日了,大娘不放心三姐姐,前日就讓四哥哥去探望三姐姐了。”
夏鏡花這個訊息倒是有些意外,之前一直顧著些其他的事,然後就是自己昏迷,倒是把夏妍給忘到一邊兒了,難怪那日大娘回府後並沒見到夏妍,原來是被北郡主留在了自己府裡。不過,夏鏡花意外且想不通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定遠候好歹是個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