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亦上前,將獨孤錦衣寫好的字拿起來,發現是一份寫好的上書,筆法凌利乾淨,行文舒朗。大意是奏明錦王自己欲將回京面聖,且因與五皇子偶遇,所以一起隨行回京。公孫亦這才明白,原來就在他和夏青城還在顧慮左右時,獨孤錦衣已經有了一切的打算。
“印我的符印,快馬送回京中,告訴劉公公這是我的親筆信,請他親呈到父皇面前。”
“是,屬下這就去辦。”公孫亦行一禮,收起紙張退下。
“你給皇上上書,就隨便用一張酒樓的宣紙,就不怕其他人說你御書失儀?”夏青城玩笑地敲了敲桌面。
獨孤錦衣微笑,道:“我如今是代聖微巡,遊行四海,行於民間,若還用鑾金雪宣的公文摺子上書,只怕別人又要說我是故作姿態,苟求講究,連在外遊行期間也擺足了姿態,於民生百態不察。”
夏青城偏了下脖子,也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些,獨孤錦衣也端起桌上的清茶淺償。
“主子,你看那邊好生熱鬧。”一直立在旁邊有些無聊的樊虎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到瓊街對面的密麻麻人群,就告訴了獨孤錦衣。
坐在旁邊的夏青城順著樊虎的手看過去,道:“一品天香樓,聽聞從前是處美食府,後來被其他酒樓搶了名頭也是江河日下了,想不到也會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不是天香樓,是街邊的小攤。”獨孤錦衣喝著清茶笑了笑,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將街邊的一切看清。
“小攤也有如此吸引力,倒是有些意思,不如我們去看個熱鬧。”夏青城隔著窗戶看了一眼,隨後笑著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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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將近午時,夏鏡花的生意已經爆棚了,她在廚房忙得腳不沾地,連原本坐在一邊閒看著的阿璋都被他打發了出去,給了他一個袋子讓他專門負責收銀的活兒。
“這些銀子看得我眼花,全是些散碎的,還有那些個碎錢,有的又髒又油……”阿璋收著錢得了空就進來衝夏鏡花報怨。
“我的小少爺,收錢這事兒你都嫌髒,這天下也真想不出有什麼工作是你合適了了。”夏鏡花搖對嘆息,一轉身將一碟盛好的菜遞給他讓他拿出去。
“蘇公子,有幾樣菜快沒有了。”魚兒掀簾子進來,滿頭大汗地開口。
正在炒菜的夏鏡花邊朝鍋裡放著料酒邊問,道:“哪幾樣。”
“除了已經點下的,肉菜僅能做三例了,青菜倒是多。”
夏鏡花想了想,道:“你出去就說今天的營業快要結束了,最後三道菜,價高者得。其他的人,只要參入拍價者,皆送菜一份以示感謝。”
“好的。”魚兒收了訊息,出去就衝還有等桌位的人開口將夏鏡花的話重複著事若是喊了一遍。
“半兩。”
“半兩五錢。”
“半兩八錢。”
……
“主子,這麼個小攤面竟也學人家叫價,可真是託大。”樊虎有些瞧不太上眼地看了一眼路邊的攤子。
“託大也並非壞事。”獨孤錦衣微笑著抬腕,將手中的摺扇輕撒開在身前輕輕扇動。
“公孫先生你說呢。”樊護衛看到公孫亦跟了上來,就向他求解。
“王爺的意思是,欲成事,需天時,地利,人和,今日天氣不錯,乃是天時佔了,這裡位置佳,人流多,是佔了地利,人和則就是樊護衛所說的託大,做生意這事兒,不怕託大,就怕沒有得託。”公孫亦笑說著,輕拍了樊虎的肩。
“公孫先生可真是越發的聰明伶俐了,什麼事兒都一眼看他透徹。”旁邊的夏青城打趣兒地酸了公孫亦一句。
“我當夏小侯爺是在誇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