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朗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有點累而已,你了累了,快回去歇著。”
冰雁眨了眨眼睛,見他確實笑了,心放下了一大半,便也不再糾纏,點了點頭,“嗯,那你也是,今兒不開工,好好偷得半日閒。”
“嗯,知道了,回吧。”
冰雁難捨的又看了他一眼,這才應了聲,回身立即迎上羽朗溫柔如水的目光,心頭一暖,跟著他走了。
茜朗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緩緩隱入林蔭小路,兩人身上灑著午後燦爛的陽光,有一種刺眼的美感。
隱約有一種錯覺,好似一齣戲,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或者他只是參與了而已。
惡女嫁三夫_204,詭異的冷笑
密林的秋海棠開的正豔,一株株點綴在山坡間。高大的花樹在寬闊的綠蔭路上空交織成一片密密的天蓬,葉子極小極綠,在晨陽照耀下越發碧綠欲滴,枝葉間星星的白花層層疊疊,山風穿過,花瓣落如花雨。腳底下綠絨般的草地,漸漸落滿了一層花瓣,和秋海棠爭芳鬥豔。
空氣中瀰漫著花香和青草的清香。
“這地方真美。”冰雁由心的發出讚歎,雖然在天然的山中生活了一年了,還是一次次被絕美的天然景色給驚豔。
羽朗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真是見什麼都好奇。”
冰雁側眼瞧了瞧他,突然有種想法告訴他她的來歷的衝動,也不知道,像他這種星相占卜都通曉的半仙,會不會看破她的先機。
“所以,讓你起這麼早不覺得虧本了吧?”羽朗學著她搞亂,略帶逗弄地說。
“哼,已經不早了。”冰雁翻眼。
“你還知道不早了?”羽朗笑盈盈地望著她。
“哎呀你!”冰雁上前輕捶他,他寵溺地笑開,環住他的腰,柔聲道:“好了,你在這兒坐著,我舞劍給你看。”
“嗯,”冰雁乖巧地找個塊樹下坐著,隨手掐了個狗尾巴草,叼在嘴時,兩眼笑眯眯地望著在花樹間亭亭玉立的白衣美人。
羽朗從腰間抽出軟劍,招式一出,氣場頓生。
瞬間,劍如折蛇吐信,嘶嘶破風,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他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反而越發的神聖優美,不染凡塵。
冰雁被電的兩眼發直,口水直流,嘴裡的狗尾巴草啪嗒落掉。美,真乃美也!
羽朗收劍,單手負後,朝她款款而來,衣衫翻飛,身後花的雨飄落。
“羽朗!羽朗!”冰雁高叫著撲過來,在羽朗微緊張中,一下子落跳到他身上,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攀著他,啪嘰啪嘰在他臉上狂親了幾口,開懷大笑,“哈哈哈……”
“小瘋子!”羽朗笑都會嗔怪她,她不跳下來,他也不捨得放手,就這樣奇怪的姿勢抱著她,額頭噌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的膩歪著,像兩個孩子一樣玩鬧著。
冰雁終是怕他累關上,跳了下來,卻還是貼在他身上,攏玩著他的長髮,甜絲絲地道:“羽朗,你舞劍真是太帥了,太仙了,我都真怕你能踩著花雨飛到天上去。”
羽朗失笑,手指颳了下她的臉龐,“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甜了。”
“我本來就很甜啊,從第一眼見你,我就開始會說甜言蜜語了。”冰雁笑的眼睛水汪汪的。
羽朗抿唇微笑,笑容裡濃情蜜意,不可言說,他做夢也沒想到,他竟會得到今天這樣的幸福,真是立刻讓他去死也是值得了。他的冰兒,是這樣可愛,以前只嘗過情劫之苦,讓他生不如死,怎料甜蜜卻比苦痛多一萬倍,所以以前的痛苦都太值得了,也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