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喜歡。”
許昔嵋臉上的神色一鬆,掌不住笑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他不好。”右手輕託香腮,打量了沈韓煙幾眼,悠悠道:“二月二十二日……豈不是百花生誕?這樣的好相貌,倒果然也配與百花同一天生辰。”北堂戎渡笑道:“您不必打趣他了,他在旁人面前,話向來不多。”許昔嵋伸出細長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似笑非笑地道:“雖是這樣,我也還是有話要囑咐他幾句。”說罷,轉過目光看向沈韓煙,抬手撫一撫鬢髮,緩緩道:“渡兒是我的外孫,我如今也只有他這一點骨血,你既是已和他成了親,年紀也大上幾歲,就不免要多照看他一些。”
沈韓煙恭謹低首,聲音平和而不失恭敬:“夫人的話,韓煙必會牢記於心,不敢怠惰。”許昔嵋微微揚眉,抬眼淡淡看著青年,‘嗯’了一聲,目光冷淡如一道蒙著紗的屏障,有些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但聲音卻是柔軟的,彷彿含著笑意一般:“剛才的曲子是你吹的?倒是很不錯。”她眼中現出一絲微笑,神色和順,聲音不疾不徐:“渡兒如今已經十四了,年紀雖然還小,不急著現在就要子嗣,但日後自然還是要的,你一個大男人,也生不了孩子,既然這樣,當然少不了我替他操操心。”
沈韓煙聽了這話,靜心寧神,面上神情不動,北堂戎渡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既而便對許昔嵋笑道:“這事我早已跟他說過了,日後會挑個合適的女人,給我生下子嗣。”許昔嵋凝神看了沈韓煙片刻,見他神色如常,只是斂容不語,因此便微微一笑,須臾,唇角緩緩劃出一絲弧度,神色也溫和了許多,道:“就是這樣才好,渡兒家中既是血脈單薄,就應該讓人多多替他開枝散葉。”她說著,看向北堂戎渡,神色就完全舒展開來,再出聲時,已徹底是慈愛和藹的口氣:“說到合適的女子,我隨身倒有幾個,其中有一個很好,你先瞧瞧。”
說罷,已喚進一個侍女進來,吩咐了幾句,沒用太久,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密集鈴響,一個身披紅紗的女子已飄然進到船內,一雙赤足雪白圓潤,踝間戴著數不清的銀鈴,一條斑斕的蛇纏在臂間,眼角抹著胭脂,唇漾丹粉,眉目間風姿綽約,躬身一禮,旋即素手一揚,那身上的紅紗便飄然而下,露出裡面雪白的身子,一抹紅綢堪堪圍住酥胸,腰胯上繫著僅及膝部的紅裙,露著無限引人的腰身,上面刺著花紋,整個人宛若一條優美勾魂的蛇,翩翩起舞,腰肢輕擺如風中的柳,竟似柔若無骨,媚惑天然。
一舞既罷,女子拜身而下,許昔嵋手上微捏著團扇,款然輕笑道:“這丫頭怎麼樣?她是苗女,因此不能給你做侍妾,我只讓她跟在你身邊,為你延續子嗣,待生了孩子,便再回到我這裡就是了,不過若是你喜歡,那讓她一直跟著也無不可……你看看,她可還入眼?”北堂戎渡微微含笑,也沒說好還是不好,只點頭道:“確是勾魂攝魄,天生尤物。”許昔嵋香扇輕搖,徐徐輕笑:“好孫兒,她可不止是美貌動人,還善養蠱驅蛇,武功也不錯,更有一樣難得的是,你看她笑的時候,鼻子根部上有很多細小紋路,還有許多特徵,我就不一一和你講了,這說明她身懷名器‘潤夢玉螺’,百萬個女子當中都難得一見,男子若在榻間得她侍寢,才真正是豔福無盡。”
北堂戎渡是花叢老手,自然知道許昔嵋話中所指,但此刻聽外祖母笑語所出,自是與從旁人嘴裡說起的效果截然不同,饒是他臉皮向來厚如城牆,仍然也在此時統統化做流水,乾笑一聲,低頭抿了一口茶,道:“您說這些做什麼……”許昔嵋似笑非笑地橫他一眼:“你都已經是娶了親的人,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害臊樣子?”目光掃過北堂戎渡的小腹下面,揶揄一笑:“其實若說難得,你這才是真真的罕見,我方才第一眼瞧見你,就知你也是‘寸金’,男子身懷‘寸金’者,一寸光陰一寸金,千金難求一寸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