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染半點風塵,唯一雙眸子並非是寶石般的澄藍。北堂尊越靜靜端詳了片刻,隨即俯身覆了上去,綠色的錦衣褪下,露出健壯的男性軀體。
……漸漸地,少年的肌膚間已染上一層緋紅,雙手開始抱住男人的背部,攀住對方強壯鼓起的背肌,呼吸也開始慢慢急促,終至小聲呻吟,北堂尊越將火燙的前端頂在那不住收縮的溼潤褶皺上,拇指輕搓著少年胸前的一處殷紅,低聲吩咐道:“叫本座的名字……”少年溼潤著眼睫,順著他的意思,失神喃喃道:“越……啊!”話音未落,北堂尊越已猛然一個挺身,盡數頂進了那溫暖的體內,並低頭用唇堵住了少年口中的尖叫。
床榻間一時春意無邊,少年嗚咽著,呻吟著,被男人狂風暴雨一般洶湧的攻勢逼得泣不成聲,雙腿死死纏緊男人的腰,北堂尊越不斷撫著他肌膚火熱的汗溼臉頰,柔聲道:“乖孩子……別哭……”少年神智昏昏,什麼也不知道了,口中只哽咽呻吟不止,身子被撞得不住搖晃,肉體拍擊的水聲靡靡響成一片,羅帳內唯見男人雄健的身軀如海浪一般起起伏伏,激烈衝撞著身下的雪白胴體,房中合歡花的香氣濃郁不散,瀰漫滿室……
許久之後,北堂尊越揭開帳子,披衣下床,取了一條絲巾,將一小瓶藥水倒在上面,回到床前給癱軟在錦被之中的少年擦了一陣臉,又拿溼毛巾擦了一遍。
隨著那張俊美以極的容顏漸漸消失不見,重新恢復了本來的模樣,男人眼中的那一分溫柔之色,亦自斂去不再……北堂尊越扔掉毛巾,朝外吩咐一句,很快就有幾名侍女進到房中,將全身無力的少年扶了出去。
北堂尊越獨自一人待在室中,毫無睡意,一時間走到窗邊,只見外面星子稀落,月淡天黯,想了想,忽走出了房間。
男人身上鬆鬆披著一件外袍,腰間隨意繫著腰帶,信步走在六稜石子鋪成的小路上,不多時,卻來到了碧海閣。
閣內依稀燈火昏昏,北堂尊越遠遠看著,卻終究踟躇不前,他在那裡站了不知多久,只見天邊夜色漸淡,身上髮間已蒙了一層薄薄的寒涼露水,遠處的一方小湖上,一隻鶴撲稜著翅膀悠閒飛過,帶起水面漣漪陣陣,一圈一圈地散了開去……
這正是:秋風清,秋風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一百二十。 此時此夜難為情
《江湖實錄*別傳*無遮堡……屠容公子》
……公子年十四,共平劍莊主赴陵春園,於太行世族宋氏、七巧墨門、厲航齋、藺南謝氏前笑談,其時齋主謂公子久蘊野志,心懷非常之謀,父子行止暴睢,孰不足道。其婉責指摘之言,枚不勝舉,時公子於側,大笑,厲駁之,齋主默不能解,其後公子言婚姻於太行世族宋閥女、藺南謝家女,座眾譁然,然宋、謝兼愛公子智勇,遂欣然許女於公子,約為婚姻,事出,江湖震動,公子自此身兼數勢,一時無出其右,月餘,期至,無遮堡廣邀觀禮,天下濟濟,凡世家名宿,高門大族,幾莫有不赴賀者。
……
北堂戎渡站在妝臺前,身上只穿了皓白素雪緞的貼身衣褲,雙手平伸,任由一群侍女為他穿衣,漆黑的長髮則被翠屏用一條大毛巾包著,慢慢擦乾上面的水。
繁複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被穿在身上,絲錦製成的外服上用金絲雙股線密密繡出瑞祥騰雲圖,縫納著七彩雲邊,綴以各式珠玉,華貴難言,北堂戎渡看了看侍女正給他圍上的溫玉腰帶,道:“這個也太沉了些。”正說著,衣物已穿戴完畢,頭髮也都擦得差不多全乾了,北堂戎渡在妝臺前坐下,翠屏親手取了梳子,為他梳頭,卻值此時,外面忽聽有人傳道:“公子,少君到了。”話音方落不久,就見沈韓煙一身華服,頭戴七寶珠冠,走了進來,從翠屏手裡取過玉梳,道:“……我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