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那一點兒力氣都被折騰得耗光了,這才安靜下來,只好趴在地上裝死。北堂尊越見狀,也不禁低笑一下,用爪子去撥小老虎的尾巴,北堂戎渡此時趴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些力氣,便掙開北堂尊越,在他面前滾來滾去,撒嬌道:“爹爹我餓了……”說著,又翻身起來,偏著腦袋在北堂尊越身上來回磨蹭,一面哼哼唧唧地叫,聲音拖得又軟又長,直叫得人連一顆心也酥軟了,北堂尊越沒奈何,站起身走出山洞,北堂戎渡見狀,連忙緊緊跟了上去。
外面白雪皚皚,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不時還有輕如鵝毛的瑩白飄落在鼻尖上,父子兩個走在雪地裡,良久,才見到一隻出來覓食的半大野豬,一番博殺之後,北堂尊越將還在微微掙扎的野豬一口咬碎了脖子,這才招呼遠處的北堂戎渡過來進食。
北堂戎渡眼下剛開始吃肉沒多久,還有些笨拙,北堂尊越在一旁看著他努力撕拽著豬肉,直到北堂戎渡吃飽了,才低頭自己開始進食。
半晌,雪地裡只剩下了一些殘骸,北堂戎渡走過去,仰著頭去舔北堂尊越的下巴,嗓子裡輕輕咕嚕出聲,北堂尊越低下頭,臉頰挨著北堂戎渡溫熱柔軟的皮毛,不覺輕輕蹭了蹭,沉聲道:“……以後你得學著自己來。”北堂戎渡用粉紅的舌頭親暱地舔父親的鼻子,道:“等我長大了,爹爹就可以整天睡覺,換我去捕獵,好不好?”北堂尊越聽了這話,不覺一下笑出聲來,但不知怎地,卻並沒有反駁這孩子氣的言語,只道:“……好。”
冬去春來,轉眼間冰雪化凍,又是一年萬物復甦、草長鶯飛之時,北堂戎渡眼下已不是原先小不點兒的模樣,成天跟在北堂尊越身邊,開始學著捕獵,偶爾也能捉到一兩隻兔子之類的小獸,然後就會獻寶一般地得意洋洋將其叼到北堂尊越面前,眯著眼睛等候誇獎。
這一日北堂戎渡正在溪邊玩耍,水光浮動間,那溪水清澈得近乎於藍,投出天空的倒影,北堂戎渡忽然看見水裡有魚游來游去,他眯起了眼,歪著頭看了看,一時不覺嘴饞,便伸著爪子去捉,可惜他根本還沒有絲毫這方面的本事,胡亂抓了半天,卻只是弄得一身水,大片的虎毛溼漉漉粘在一起,連個魚影子也沒弄到半條。此時北堂尊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狀,忽然一爪揮出,正正就將一條魚準確無誤地拍出了水面,掉在岸上拼命地撲騰,北堂戎渡大喜,叫了一聲便撲了上去,先是歡喜地嗅嗅,隨即一口就咬住了那條不小的魚,嚐了嚐,覺得十分鮮美,便埋下頭去,慢慢地吃。
北堂尊越見他吃得香甜,吃完了還舔著嘴唇回味,便又弄了一條給他,北堂戎渡吃完,就自己蹲在水邊,學著父親剛才的樣子,聚精會神地盯著溪水,北堂尊越見他難得安靜,便自顧自地走開,尋了一棵大數,在樹下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忽然興奮以極地跑了過來,渾身溼透,尚且還往下滴答著水,將嘴裡叼著的一條魚放在北堂尊越面前,拿藍汪汪的圓眼睛看著北堂尊越,得意地道:“爹,你吃……這可是我自己弄到的。”北堂尊越看了看他,隨即一口就將那條魚吞進嘴裡,沒幾下,便乾淨利落地將完整的魚刺吐了出來,道:“……還不錯。”北堂戎渡聞言,志得意滿地輕吼一聲,伏身倚在北堂尊越身旁,去舔父親前肢上的黑色斑紋,剛舔了幾下,忽然好象想起了什麼一般,把自己的爪子伸了出來,翻過去露出粉色的肉墊看了看,然後又費力地去扒北堂尊越的右爪,北堂尊越任憑他胡鬧,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時不時地輕輕擺動一下。
北堂戎渡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才好容易將父親的爪子翻開,就見那鋒銳的利爪中嵌著比他足足大了好幾倍的肉墊,只是顏色要深上許多,北堂戎渡用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上面抓了抓,只覺比自己的不知道結實多少,隨即把前爪搭在上面,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除了大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