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8部分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作為父親,似乎就有義務幫兒子清除一下雜草,但就在他決定採取某些行動之前,那孩子卻在一個很普通的晚上,跟一個十多歲的漂亮女孩子上了床,過早地輕易結束了自己的少年時期,而這一切,當然瞞不過他,並且他知道以後覺得很生氣,優雅英俊的臉孔上,終於忍不住第一次露出幾分近似於猙獰的顏色,咬牙切齒,心想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才多大的一點兒年紀?但惱火之後,忽然又想到自己好象在這個歲數就已經開始胡天胡地的了,似乎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別人……但說是這麼說,他仍然還是很不高興,真想拎起那個小子按在腿上,噼裡啪啦地狠打一頓屁股,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卻忽然瞥見了桌上放著的一張不起眼的照片,上面那個笑得安然的少年神情中有著隱隱的淡漠,嘴唇是不正常的顏色——是了,他突然就想起來了,他的這個孩子是病著的,無論是什麼樣的治療,也不能讓這孩子活上很久,這也是當初他死去的父親將其拋棄的重要原因……於是他忽然間就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都清楚了,怒氣也都消了,甚至,還有些莫名的空虛——

原來如此,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所以就索性放浪形骸一些,在私生活上完全不檢點,儘量在有限的時間裡去享受……他怒氣全消,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不過這顯然只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後來隨著年紀漸長,那個孩子的私生活也變得越來越亂,和他當初簡直就是一個樣子,年紀輕輕的,白天是聰明上進,令人稱讚的優秀年輕人,晚上卻走馬燈似地周旋於各個漂亮女人之間,甚至還跟著幾個所謂的朋友,去涉足某些場所,玩起了男人,他氣不打一處來,在辦公室裡摔了手上剛送過來的資料,然後冷笑著開車尾隨著那個混帳小子,進了一家酒吧。

那少年坐在吧檯前,無聲地喝著酒,俊美的面容在燈光中,泛著柔和的色澤,很快,陸續地就有人走過來搭訕,少年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一一拒絕,自顧自地喝酒,而他就坐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手裡拿著一杯酒,輕輕晃了晃,靜靜注視著只有十幾歲的兒子。

後來那孩子多少就有了一點兒醉意,這時候,又有人上前搭訕,衣冠楚楚的模樣,容貌英俊,一眼就看得出來決不是在下面的那種傢伙,因此少年當然還是笑著拒絕,但就在兩人簡單對話的時候,旁邊的一個男人卻不著痕跡地將一點粉末狀的東西放進了少年的酒杯裡,動作十分隱蔽,除了一直關注兒子的他之外,很自然地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而另一個一直轉移著少年視線的人倒是表現得很有風度,雖然遭到拒絕,卻也仍然很有分寸地與對方攀談,並且看起來做得相當不錯,並不惹人生厭,直到看著少年喝下了那半杯酒,而他則坐在角落裡冷冷地關注著這一切,眼中閃過噬人的神情,是平靜之下的恐怖,不過,此時此刻,顯然還並不是動手的時候,他不想讓自己正面與那孩子接觸,因為彼此明顯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孔,足以讓他聰明的兒子懷疑到什麼——難道他要告訴對方,自己就是那個當初將少年拋棄的人?不。

藥效發作得很快,那孩子漸漸就好象是喝醉了的模樣,半伏在吧檯上,他冷笑著,近乎於殘酷的眼神,壓抑著怒火,終於起身大步走了過去,泰山壓頂般一拳便將那個下藥的雜碎打成了彎腰蝦米,然後又面無表情地把一記力道十足的鞭腿賞給了另一個人,這才滿臉冰霜地抱起已經神志不清的少年,走出了酒吧,發動車子。

他把這孩子抱進附近的一家酒店,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少年身體躁熱,嘴裡溢位壓抑的喘息,臉色通紅,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皺著眉頭去弄了一條溼毛巾來,坐在床沿邊上,給少年擦臉。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孩子,而第一次的時候,對方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