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或許是情慾的緣故,畢丹只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似乎正在逐漸紊亂,某種衝動盈於胸口,即便是許多東西都不要,哪怕是暫時把身為男性與上位者的尊嚴也都放在一邊,也一定要擁美人入懷,以慰相思之情。
北堂尊越被畢丹這般撫摩,眉頭微微一動,從紗幔外透進來的淡淡日光之中,那五官鮮明清晰得就如同刀刻一般,只是神情間略略隱含著幾分漠然,也說不上喜歡還是別的什麼,但身為雄性的原始慾望卻畢竟還是被慢慢地撩撥了起來,值此清風碧水,美人在抱,自是不做他想,不過是歡樂一番而已,因此忽然薄唇微扯,就彷彿是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捏了一下畢丹的耳垂,道:“……你今年,多大年紀了?”畢丹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北堂尊越會忽然問起這個,不過也還是回答道:“丹如今,已是二十有八。”說著,凝視著北堂尊越俊美的面孔,一隻手抬起去撫男人的鬢角,輕輕摩弄那黑亮的鬢間,心中便是一陣的滿足輕快之意,衷心讚歎道:“說起來,陛下年長丹數歲,但看起來卻分明比丹還要年輕些許,與楚王站在一起,哪裡看得出竟是骨肉父子,只當作是兩兄弟罷了。”北堂尊越聽他提到北堂戎渡,心中一時微微亂了,但覺時間就彷彿停住了一般,只凝滯不前,頓一頓,既而忽然間一手扯開了畢丹的腰帶,低低沉聲嗤笑道:“你莫非不覺得,在這種時候,你的話也太多了些麼……”
北堂尊越說著,越發沉下了身去,畢丹覺察到他神色似乎有異,正想再細細看上一看,卻被北堂尊越捻住了一側的乳首,北堂尊越的手指又長又白淨,半個繭子也沒有,指甲也留得不長,那指尖細嫩得只怕是從未做過粗活的少女也比不得,捏在畢丹的胸脯上,不輕不重地碾壓著那一粒顏色微深的突起,那畫面看起來簡直是情色之極,畢丹在北堂尊越的這種把玩下,不知是不習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渾身都有些微微地發顫,眉頭聚了起來,但卻是不肯拒絕,只覺意中人便在眼前,一舉一動都讓自己實在是難以自抑,心中情慾不住地翻湧,因此便伸手稍微緊一些地抱了北堂尊越的肩一下,帶著點兒苦笑意思地道:“陛下還是別戲弄丹了,丹也算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雖也有妻妾,但只怕還是禁不起陛下這麼撩撥的。”
北堂尊越聽了,哈哈一笑,覺得這人有些時候倒也坦誠得可愛,便鬆了故意捻對方胸脯的手,說道:“……你與朕一樣,也是早有姬妾子嗣的人,這等床笫之間的事,按理說在年少時就已經嘗過滋味,到如今,卻還會把持不住自己?”畢丹此時心情已經漸漸放鬆,便也笑著道:“有陛下這等絕色美人在前,天下又有幾人敢誇口,能夠把持得住自己?”北堂尊越聞言,面上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可有可無地拈了畢丹鬢邊的一縷金髮,悠然道:“……你說你傾慕朕,那麼,你看中的是朕什麼?這副皮囊?”他一邊說道,一邊無所謂地把玩著手裡的那縷金髮,無論動作亦或神情,都是優雅從容之極,畢丹見此,心中一動,看著上方的北堂尊越鳳目微斂,長長的眼角流露出一絲邪氣與桀驁,不覺又是喜歡又是心醉,右手輕輕握住男人的肩頭,另外一隻手則在北堂尊越稜角分明的臉上撫摩著,含笑說道: “世人皆愛美色,若說丹愛慕陛下的心思裡完全沒有容貌的因素,那確實是騙人的,但楚王乃陛下之子,容色之美,已可與陛下比肩,而丹當初與楚王相識之際,雖然驚為天人,感嘆世間怎會有人生得如此相貌,卻並未有愛慕之意,唯有後來見了陛下,才一眼便心智俱失,神魂顛倒。”
一陣清風徐來,層層荷葉輕翻如綠浪,日光碎金般微蕩,兩人相貼在一處,周圍都是沁人心脾的蓮香,北堂尊越低低而笑,倒是不再說話了,右手的食指摁上畢丹的乳首,比先前更加肆意也更加高明地撩弄,柔韌有力的雪白指尖緩緩碾擠著男子胸前的突起,畢丹未曾料到北堂尊越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