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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靜得可怕,外面的天色也越發陰沉,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沒有任何聲息傳出,但是在場的很多人卻都已經開始感覺到了異樣,按照程式,在這個時辰,皇帝也應該出現了……一些大臣心中暗自轉著念頭,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上方的那張寶座,上面,依舊是空蕩蕩的。
北堂戎渡的神思在一瞬間有些恍然,他緊緊盯著那張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座,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或是成功,或是失敗,沒有第三種可能!北堂戎渡眼神一厲,微微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全部驅趕出自己的腦海,卻又想到今日朝堂有變,這等大事難免會引發一場變故,或許哲哲會藉機蠢蠢欲動?不過自己已提前做好了佈置,邊境那邊不必擔心,哲哲即便當真有異動,也絕對翻不起什麼浪來!此時感覺到異樣的已經不止是部分官員,越來越多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某種變化,一雙雙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了上方,偶爾有大臣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某種莫名的不安與隱憂,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三聲鞭響,這聲音突兀如斯,彷彿抽在了所有人的心上,眾人頓時神情一肅,不約而同地齊齊看向上首,周圍原本就是沒有聲音的,但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給人一下子靜了的錯覺,然而此刻緩緩走入百官視線當中的,卻並非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一名容貌極為俊秀的紅袍太監腳下利落地走到上首的龍椅前,眾人自然知道此人身份,這是北堂尊越平日裡總在身邊的貼身大太監陸星,眼下見了此人到來,卻沒有皇帝的身影,在場的大臣頓時心中一動,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轉到了陸星手中捧著的一樣東西上,大殿之中登時呈現出一種壓抑的沉寂。
陸星站在上首,表面上一派鎮定,從容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袍子下的一雙腿如果不是極力剋制的話,這時候只怕早已抖個不停了,手心裡全是汗水,他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一群人,一面緩緩開啟手中的金黃色聖旨,那東西捧在手裡,彷彿有萬斤之重,讓他幾乎拿捏不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然朕躬不健,有疾,理政艱深,現於乾英宮休養,惟皇太子戎渡運撫盈成,業承熙洽,深肖朕心,必能克承大統,茲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欽此!”
宦官特有的尖細嗓音迴盪在空闊的大殿裡,這一番話雖然是用很高的音調說出來,但此處畢竟是太大了,臺下臣子的佇列中那些靠後的人甚至都沒有完全聽清楚聖旨的內容,所有人都是按照慣例下意識地就準備跪下,後面的許多人甚至已經跪了下去,而靠前的一些大臣也本能地剛想準備跪地,但下一刻,卻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猛地扼住了脖子,將接下來所有的動作都強行截斷,幾乎與此同時,所有的大臣們猛然間抬起頭來,此時殿外有風灌入,吹得每一個人身上的朝服都無力抖摟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一時間,整個大殿彷彿陷入了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可能是很久,原本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的大殿裡突然間彷彿炸開了鍋一般,無數議論聲嗡嗡而起,北堂尊越前次朝會上還是生龍活虎,怎麼如今就抱病不能理政,要傳位給太子了?誰能相信?北堂戎渡甚至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身後,無數雙眼睛都投注在自己的背上,但他卻似乎在一瞬間恢復了神智,只是動手緩緩整理了一下衣領,俊美的臉上並沒有一絲喜悅乃至其他的神色……是的,北堂尊越沒有出現,他的父親,他的情人,沒有出現,而這就意味著……北堂戎渡站在原地,雖說眼下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但他卻忽然就覺得自己頭頂上的那片天空已然開始放晴,再沒有任何人能壓在自己的上方。
此時沸騰的大殿中突然有聲音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