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英俊灑脫,彷彿遊歷在山林水秀間閒樂般毫無拘束,那是不同於夏墨兮的優雅與矜貴。
此人的不羈與夏墨兮的嚴謹呈鮮明的對比。
“是你!”凌蘭猛然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閨房的千雅冰修,溫柔的一面突然不復存在,警惕道:“你來幹什麼?”
離開家鄉前,她在義父舉辦的一次宴會上見過千雅冰修,因為其神態俊逸超然,令人印象深刻,但兩人卻從未有過交流。
他應該也有參與義父的計劃,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皇宮?
千雅冰修雙手抱劍,身體輕輕靠著牡丹屏風,一副悠閒自在的神態,似笑非笑地慢慢道來:“昨天晚上有人進了當朝刑部侍郎鮑玉的府上,並且威脅鮑玉,如果鮑珍珠不肯承認偷竊皇帝密函,那麼就要鮑家上下百口人命。鮑玉膽小,為了族人的性命,不得已之下懇求自己的親生女兒鮑珍珠立刻認罪。”
這番話,述者輕鬆,然而聽者驚駭不已,凌蘭的臉上漸漸失去血色,慘白的可怖,身上的體溫彷彿在迅速的下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結成冰。
“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千雅冰修也不顧花容失色的凌蘭有多麼驚慌,依舊用他似笑非笑的神態和悠然的聲音慢慢說道:“那個進了鮑府威脅鮑玉的人,似乎是凌姑娘的手下。”
“千雅冰修!你想怎樣?”凌蘭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霍然站起,脫口驚呼。
“如果在下還是沒記錯的話,今天認罪的人本應該是皇后。”千雅冰修無視她的驚問,始終保持最悠閒的一面,“凌姑娘,不是在下要提醒你,擅自更改計劃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阻止(4)
凌蘭渾身一振,立刻扶住梳妝檯以支撐無法站穩的嬌弱身子,警惕地看著來人,顫抖地問:“你是來殺我的?”
作出這樣的猜測後,凌蘭悄悄將手臂反向身後,悄悄抓住了剛才從發上取下的一支珠釵。
千雅冰修如果敢動她,她會拼盡全力抵抗的。
凌蘭的小動作哪裡逃得過武林盟主千雅冰修的眼睛,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凌蘭瘦弱的手臂,千雅冰修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在下只是順道過來提醒你而已,你是要設計皇后認罪,還是要設計賢妃伏法,都與我無關。對了,因為順道,所以在下再提醒凌姑娘一件事,皇后傍晚已經回宮,不過此刻正準備出宮去救賢妃。”
“怎麼可能?”凌蘭不相信地喃喃,“月舞她怎麼可能要救鮑珍珠?”她應該和鮑珍珠不和才對。
“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斷。”
千雅冰修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來到凌蘭身側,他似笑非笑地伸手,在她藏在身後的手上輕輕一拂,也不知使了什麼功夫,竟將凌蘭緊緊抓著的珠釵奪了過來。
“不過,如果皇后救了賢妃,那真是辜負了凌姑娘的一番好意啊。”突然來到凌蘭身旁的千雅冰修把玩著那支蝴蝶珠釵,彷彿只是在閒聊般地說道:“因為施月舞救過你一命,所以你想還她的恩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只會賠上自己的命而已。”
最後一句話從千雅冰修的口中吐出來時帶了些陰毒之意,那一刻,所有的力氣彷彿從凌蘭的身體瞬間抽走,柔弱的身子霍然踉蹌跌倒。
千雅冰修適時地出手扶住她,嘲諷地笑笑道:“現在才知道害怕?”
阻止(5)
千雅冰修適時地出手扶住她,嘲諷地笑笑道:“現在才知道害怕?”
“月舞……在哪?”凌蘭顫抖著反手握住千雅冰修結實的手臂,帶著懇求地眼神望向他。
只要鮑珍珠獻出生命,平息密函失竊一事,聖上也不會繼續追查北州貪汙案,事情到此已經結束了。至於她擅自更改計劃,將替罪羔羊換成鮑珍珠的事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