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流心中怎樣?當他聽到施詩羽心中中意的女子是他的輕歌的時候,意外倒是沒有多少,但是就是心酸,莫名的心酸。沒有他在身邊,她就是這樣拈花惹草,說是一路尋他而來,怕是這一路都不會寂寞,初次出山門,在皇宮裡也不是很久,外面的花花世界她見識得很少,只怕是一見那些妖嬈,貼上來,稍微有些姿色的男子,就……。
“嘔~!”強烈的噁心感這個時候又湧了上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流淌下來。
…。
“皇宮的守衛還真是挺嚴密的,到底從哪裡開始找呢?”筠輕歌倒掛在一處宮殿的屋簷下,心中暗暗地盤算著,最後不得已只好一座一座的找下去了,結果竟然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白忙活了一夜,第二晚她又過來,還是如此,接連兩個晚上,筠輕歌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沒了,而且她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有一個結果,哪怕是明目張膽的將這皇宮掀個底朝天,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誰能告訴她今晚這皇宮怎麼張燈結綵的,好像是辦什麼喜事兒似的?
“不好!”筠輕歌不得不這麼想,出現這種狀況只能是一種解釋,施詩羽的皇姐不是相中了她的師父,就是她的子柳,又或者兩個都是,她將師父二人關在皇宮說是為施詩羽治病方便,其實就是她一己私心作祟。怪不得自從施詩羽離開之後就沒有了訊息,極有可能是他也被施嬪然關了起來,只等著生米煮成熟飯。
“可惡~!”筠輕歌心中忿忿的想著,身體一隱,她朝著最明亮,看著裝飾與往日不同,最華麗的宮殿扭身一縱,消失在原地。
胳膊粗的大紅蠟燭,噼裡啪啦的燃燒著,這樣的日子,原本是應該喜氣的大殿內,比往日更加的清冷。
施詩羽紅色的喜炮下是一張沒有任何生氣的容顏,腦子裡一直在胡思亂想著,她竟然,竟然真的這麼做了,真的要娶他?她就真的不怕世人戳他們的脊樑骨嗎?
施詩羽雙手緊緊地絞著自己的衣角,若是等會兒她真的要與他洞房怎麼辦?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感到噁心,可若是自己不從的話,他們兩個人還被她拿捏在手裡,到底要怎麼辦?怎麼辦?
“誰?”雖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耳朵卻是隨時聽著外面的動靜。
“……”無聲的筠輕歌皺起了眉頭,這聲音不像是師父,也不像是子柳的?
“什麼人?”蓋著頭的施詩羽,緊張的直起了腰桿兒,心口處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詩羽?你是詩羽?”筠輕歌低呼了一聲,緊走幾步到了施詩羽的身前,忽的一下就掀掉了他頭上的蓋頭。
“輕歌~!”施詩羽這是也聽出了筠輕歌的聲音,而這時筠輕歌將蓋頭拿下去,他一雙血紅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的女子:“真的是你?你怎麼?”
“怎麼回事?你這是要嫁給誰?”筠輕歌沒有理會他,看著他一身喜袍,眉頭鎖得緊緊的,竟然不是師父,也不是子柳,但怎麼也不該是施詩羽啊,他到底是要嫁給誰?
“我……”施詩羽哆嗦了一下嘴唇,低下頭,他真是羞於出口:“是姐姐,我親姐姐,施嬪然。”
“啊?”筠輕歌聞言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平靜了,倒是也沒怎麼覺得出人意表,要是她是他親姐姐說不準早就……。筠輕歌摸了一下鼻子。
“師父他們呢?”
“對了,輕歌你既然來了,就趕快將大師他們帶走吧?……原本我是誓死不從,絕不會嫁給她,可是我若是不答應,她就會對大師他們動手,所以我是迫不得已。”他輕輕地說著,目光柔和的看著筠輕歌,能夠在最後的時刻再見她一面,他真是死而無憾了。
“詩羽,你不走嗎?”筠輕歌緊緊地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