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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行沉默不語,半響冷笑道:“隨他做了誰的戲子,薛家給大哥的寡母養老送終,薛家對大哥有恩,對我可沒那恩情。”話雖如此,卻決心去碰碰運氣,找一找雪豔,畢竟,雪豔能混到理親王身邊,絕對有些能耐。
☆、38分頭行事
圓圓的滿月掛在天上;深山裡又有狼嚎陣陣。
商琴認定了穆行不去安南伯那,必定是在安南伯手上吃過虧,畢竟薛令才是安南伯的義子,安南伯為的又是薛燕卿;如今這兩個人都沒了;穆行對安南伯而言可沒什麼用處。不然;穆行早該投奔在安南伯門下了。
認定了這事,商琴試探著說:“穆大叔,安南伯不知什麼時候跟謝家攪合在一起了;你看春闈舞弊案,旁人都沒事,就安南伯跟謝家一起獲了罪。我在商家聽說……”腳下痛得越厲害,她越是用吃痛的腳尖走;指望在地上多留一些血腳印。
“安南伯那老賊!過河拆橋的事做過了,再跟謝家狼狽為奸也不出奇。”穆行想起被安南伯按下黑手的事,心內惱火不已,“你還聽說什麼?”
商琴笑了,“我不信穆大叔沒聽說,理親王也一併獲罪了。”
穆行腳步頓住,他領著奉卿住在山外,訊息雖不甚通,但也聽說了了這三件事,思來想去,立時開口說:“理親王竟然跟安南伯有勾結?”不然怎會跟謝家一起獲罪?
商琴說道:“誰知道呢,我小女兒家一個,哪裡懂這些。就是在商家父子那聽到了兩句。”
穆行抿緊嘴,半響冷笑道:“丫頭片子,才做了幾年小姐,就敢騙我?”暗道三家雖合夥了,但到底謝家獲罪了,若這事當真是雪豔的能耐,可見雪豔的能耐大了。
顧不得去思想雪豔從何處知道的家仇,穆行忙問:“那你可知道這次的事到底是誰搗的鬼?”
“十有□是雪豔,謝家五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偷了試題,都被謝老爺給打死了。穆大叔,穆嬸子大抵人在燕哥兒那,三年前她偷偷見孃親,孃親心善,給了她五十兩銀子,我恰見了,就跟她說燕哥兒在理親王府。她聽說了,就說要去試試運氣。”商琴又胡言亂語。
穆行冷笑不已,“再胡說,撕了你的嘴。”罵完了,卻又暗罵他娘子糊塗,既然賣了雪豔,哪裡好再上門;雪豔自小就主意多, 愛給人添麻煩,只怕他娘子若果真去見了他,定沒好果子吃,又看向商娘子,“這丫頭說的是真的?”
商娘子不曾聽見商琴說什麼,只管用力地點頭。
“笨娘們!”穆行終於罵出了聲,隱隱鬆了一口氣,慶幸商娘子是個軟心腸的人,決心明日去慢慢查證,怕商娘子、商琴跑走,又有意拐著彎地繞路。
繞了半天路,終於眾人走進了一處山洞,山洞矮□仄,山洞外堆著一些掩護的枯樹。
穆行在山洞裡生火,然後拿出兩塊乾糧在火堆上烤,一邊烤,又一邊問商琴:“你哥哥呢?”
“死在火裡了。”商琴悵然地說,狠狠地瞪向除了奉卿誰都不看的商娘子一眼,“穆大叔,這次你一定要叫商家人血債血償。”
穆行這次聰明地不接話,看了商琴一眼,想了想早先葉家兄妹賣身穆府的可憐模樣,對著商娘子哼哼地一笑。
“我來替你烤,穆大叔。”商琴主動請纓。
穆行樂得有人幫忙,將叉著兩個幹餅的樹枝交給商娘子,又看奉卿這會子不瞪商娘子了,又好奇地去看她,便冷不丁地抓住奉卿的肩頭,對他說:“沒出息的,看她做什麼?也不嫌丟了你爹的人!”
奉卿忙又衝商娘子瞪起眼睛,又吐了一口唾沫。
“烤好了。”商琴將餅遞給穆行,卻見此時商娘子不哭了,“穆管家,琴兒腳上鞋子破了,有水嗎?叫我給她洗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