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測。”我含糊應了一句。
“如果真是這樣,看來他比最初的時候更可怕了……”
“是。神一樣的力量……”
“有想過他這種力量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麼?會不會同他的復活有關。”
“不知道,沒想過。”也沒時間去想,不過我猜應該同他的變異更為有關,但這一點我不想同小默罕默德說。畢竟知道得越少,對他越是安全。
“這麼看,裴利安找他恐怕應該和他擁有這種力量有關。”
“可能吧……”繼續含糊回應,我覺得自己思維越發渾濁了起來,以至於開始連他說了些什麼也有點聽不太清楚,只依稀見他嘴唇微微蠕動,似乎在說:“如果當時我沒有回開羅就好了,A,我真不應該回去的……”
我勉強朝他笑了笑,然後睡著了。
醒來是因為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隱隱聽見有道歉聲,我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隨即吃了一驚,因為發現自己正靠在一架飛機的座椅上,腿伸到了過道以致被乘務員的推車給撞到了,本來應該是我的錯,那美麗的乘務員卻在不停地對我身邊的小默罕默德說著抱歉。
“沒事,”一眼瞥見我醒了,小默罕默德忙對她道:“能不能給她杯水,我想她一定渴極了。”
“好的馬上。”
乘務員隨即看了我一眼,並很快倒了杯水遞給我:“真的很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朝她笑笑。
目送她曼妙的身影推著小車漸漸走遠,我回過頭,望向身旁的這個男人:“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飛機上。”
“因為我們必須早點離開那地方。”
“為什麼?”我皺眉。
“因為你的照片在網上,A。”
這回答令我微微吸了口氣。
是的,我幾乎忘了這一點。寺廟裡的醫生把我的照片發到了網上,這就意味著我的行蹤被徹底曝光了,而既然小默罕默德能再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我,那就更不要說其他人。
“我們要去哪兒?”於是我問他。
“美國。”
“為什麼去那裡。”
“開羅不安全,最近為了老默罕默德的案子和Maho發生的事,各方的人都盯得很緊。聽說Maho整條街都被撤空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撤離,還是……”
“我知道。”我點點頭。
對於走私,有時候政府為了老百姓的生計,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一旦動真格去查,那通常是帶有毀滅性的。這也是在埃及地下市場裡混口飯吃的刺激之處。
“再說美國有我幾個比較可靠的朋友。”
“你在美國有朋友?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這話令他臉色微微一紅,輕輕撓了下頭,他勉強道:“其實也不算是我朋友,是我父母的。”
“哦?”
“我父母是埃及駐華盛頓特使。”
“……是麼……”我朝他看了眼,並試圖從他目光中找出他隱瞞了那麼久,幾天卻對我將這事坦白的理由。
事實上從最初時開始,我就已經查明這個在我身邊幾乎對我言聽計從,除了豐富的醫學知識外沒有任何專長的男人,他有著一對身世相當顯赫的父母。
他一直對我隱瞞著。
我也一直對他隱瞞著我所知曉的這些。
但為什麼我們彼此間要這樣隱瞞。想著,不由自主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轉向窗外。
“你生氣了?”然後聽見他問我,有些小心翼翼。
“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這個我一直都瞞著你。”
“我也瞞著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