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倒是個聰明的,朝著可馨跪下了,連磕了三個頭,然後情真意切地說道:“堂嫂,我知道父親對不起你們,可是我們做晚輩的,實在是干涉不了長輩的事情。我的兒子,才只有五歲,他是無辜的,求您救救他,給我們將來留一個上墳燒紙的人。”
說完,眼淚刷刷流了下來,哭的泣不成聲。
可馨也知道,她和江翌瀟如果不救他們,這兩家的男丁,肯定是要問斬或是流放的。
那麼點的孩子,在艱苦的流放途中,必死無疑。
看著或不知所措,或怒目而視,跪在地上的幾個孩子,可馨之前一遍遍提醒自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決心,還是動搖了。
孩子何其無辜?要為他們長輩所犯的罪行買單?可是,經過江燁智一事,她實在是怕了。
十歲的孩子,已經成了個魔頭,這裡面最大的孩子,已經五歲,分明已經懂事,拿著仇恨的目光看著她,等到長大了,仇恨的種子發芽,長成參天大樹,那麼會怎樣?
可馨眼淚流了下來,緊緊咬著嘴唇,看了婁嬤嬤一眼。
婁嬤嬤會意,一擺首,帶著幾位丫鬟走過去,抱起三歲以下的四個孩子,轉身就走。
“哇。。。。。。”剩下的大人,瞬間明白了可馨的意思,抱著那幾個三歲以上的大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接下來,威北侯和孫氏帶著人,籌辦老太太喪事。
可馨和江翌瀟、江翌豪,就楊氏一事,又向二叔公做了彙報。
二叔公聽完,氣得鬍子一翹翹的,連聲罵道:“不知廉恥的dang婦,該浸豬籠沉塘。逐出家族、逐出家族,江家可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媳婦。家族之恥,真乃家族之恥啊!”
可馨和江翌瀟所料沒錯,老太太喪事一辦完,徐昊澤就開始處理威北侯府了。
威北侯爵位被廢除,江老三、江老四夫妻,還有楊氏母子,死了的還被拋屍荒野;失蹤的,正在搜尋,抓到後凌遲,楊氏要是抓到,則施以棍刑。
皇帝說了,“既然如此yin蕩,就讓她嚐嚐這種刑罰。”
所謂的棍刑,就是從gang門或是陰道***粗粗的木棍,直至口腔,將你活活插死。
活著的,也就剩下韋氏了,也是絞刑,其他男子流放,女子貶為軍妓。
威北侯府看在可馨的面子上,沒有全部收繳回去,留下兩進的院子給威北侯夫妻和兒子,其餘的全部賜給了可馨。
徐昊澤還算有良心,討好地告訴可馨,“朕知道你不願意和他們攪在一起,現在幫你隔開,你做什麼,她們可是管不著了。”
可馨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也不謝恩,轉身就走了。
現在兩人的關係,處於冷戰時期。確切地說,是徐昊澤剃頭挑子一頭熱,上趕著找可馨,可馨就是不搭理他。
就是入朝為官一事,可馨都是極不願意。
為此還怪江翌瀟,“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在朝堂上,同意了昏君的意見?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才不稀得吃。想讓我為他賣命,窗沒有,門更沒有。老孃抗旨,他來殺我好了,我就不去上朝。”
可馨真的沒去上朝,整整十來天。御使和永安侯一幫,又開始找茬了,“太子少師十多天不來上朝,可是要抗旨?”
江翌瀟一聽,馬上冷笑道:“公主不敢來上朝,嚇得病倒了。上次你們不是說,她來上朝,讓你們顏面無存嗎?公主聞言,愧疚地大哭,‘本宮如何忍心,讓那些忠心的大臣,都沒有臉?’所以,公主又愧又是擔憂,病倒了,來不了啦,託臣為她請假。”
刁鵬飛和那幾位御史一聽,被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醇親王聽了哈哈大笑,“哈哈。。。。。。他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