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華柔走到窗邊，撩開簾子一看。

小船正停靠在一個小港邊，這是一個熱鬧的小鎮，鎮上店鋪林立，街道整潔。

空山百鳥散還合（十一）

小船正停靠在一個小港邊，這是一個熱鬧的小鎮，鎮上店鋪林立，街道整潔。

“我好想上去逛逛！”

樂正華柔說得很小聲，赫連駒卻得甚為清楚。

“不過，我也不能穿成這樣上去，不男不女的裝扮。”

樂正華柔低著看看自己仍是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原來的那一身衣服，已被火得七零八落了，接著便是一套褻衣。

她呶呶嘴，放下窗簾，對赫連駒說：“東西買齊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赫連駒嗯了一聲之後，方又說道：“對了，我還忘了買一樣東西了！”

“什麼東西？”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急急忙忙地出了船艙，樂正華柔再次掀起窗簾，看著赫連駒高大頎長的身影上了岸。

他攔著一位婦人，好像在詢問什麼，那婦人手指不遠處，赫連駒向她點頭示謝。

樂正華柔放下窗簾之後，幸福的淺笑浮在她美麗的臉上。

倒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裡，被子裡有屬於他的氣息，讓她很沉醉的味道。

“駒……”

她在心裡默默地念著他，只是分開一小會，她怎麼就覺得想他了？

“柔兒，我回來了！”

船外赫連駒的聲音響起，樂正華柔從床上跳下。

赫連駒掀開船艙的軟簾，樂正華柔迎上他，淺笑著問：“你去買什麼？”

赫連駒並不回答，很是神秘地將手中一個用粉色軟布包著的朱漆大木盒遞給她。

“開啟看看。”

樂正華柔接過盒子，有點沉，看了他一眼，他雙手抱著胸前，對著她一味地笑。

樂正華柔好奇地去了那層粉色軟布，修長的手指撫過盒子，食指優雅一挑，盒蓋被開啟。

空山百鳥散還合（十二）

樂正華柔好奇地去了那層粉色軟布，修長的手指撫過盒子，食指優雅一挑，盒蓋被開啟。

入眼處，一片流光溢彩，珠鈿金釵碧玉簪，紫瑛銀墜金搔頭，珍珠梅花珠子箍。

樂正華柔看著那滿目琳琅的頭飾首飾，手指輕輕碰過，卻不敢要一件一件細看。

這些東西太耀目，幾乎灼得她的眼睛生疼。

“再往下看！”赫連駒鼓勵著她，並走近她，攬著她的肩，說，“下面還有好幾層呢！”

樂正華柔雙手提起第一層，安放在桌上，第二層散著淡淡的幽香，大大小小的妝奩胭脂粉盒赫然眼前。

“這個……”

那些個遠去的記憶在漸漸逼近，彼時，母親的化妝臺前，她撿起紅紅的胭脂，仰頭乞求。

“孃親，你給柔兒也擦一點嘛！”

“哈哈，我的柔兒長大了，想打扮了！”

“孃親擦著這個好美！爹爹總是盯著你看不夠！”

她記得母親的臉上還有一抹羞赧，笑著戳著她的腦門：“鬼精靈！等你及笄之年，孃親一定會將這些東西都給你配齊了，我的柔兒到時怕是真的要美的傾城傾國了！”

她的及笄之年沒有羅綺飄香，沒有翠環珠繞；

她在梅苑看著無盡的書籍，揮著劍，練著功，亦或是撫琴吹簫。

她只在華濃的及笄之年，站在遠處觀望。

無數賓客前來觀禮，她覺得悲傷，只在一聲長嘆之後，便離開了一片喧囂。

“喜歡麼？”

沉靜在回憶之中，淚水模糊了雙眼，耳邊赫連駒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