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溫綿的病房,姚漫又忍不住開始抹起了眼淚,握著溫鴻騫的手道:「
咱們女兒怎麼就這麼命苦,怎麼會總遇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溫鴻騫伸手摟住了姚漫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老公,咱們之前捐的那些錢是不是還不夠,要不咱們以女兒的名義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吧?」
溫鴻騫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就讓助理去著手準備。」
「剛剛差點沒忍住,等我先穩定穩定情緒再回去陪她,警方和媒體那邊的事就麻煩老公了。」
父母離開後,溫綿就溜進了溫染的病房。溫染見溫綿進來,眸中明顯閃過一絲欣喜,柔聲道:「綿綿,你來了。」
溫綿見他想要起身連忙道:「你快躺著吧,肋骨都斷了還敢折騰。」
溫染卻執意坐了起來,一臉擔心的看向溫綿:「你還好嗎?之前肯定嚇壞了吧?」
溫綿走到溫染的床邊坐下,回道:「你還好嗎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怎麼樣?還疼麼?」
溫染笑笑,搖了搖頭。溫綿一點也看不出他有絲毫在意他自己身上的傷,反倒是見他伸手小心的碰了碰她脖頸上的紗布問道:「疼不疼?醫生說會不會留疤?」
溫綿沒有回答,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應該討厭我的。」
溫染注視著她,淺色的唇略略浮現出一個弧度,眉目間全是溫柔的神色:「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你是我這世上除了爸爸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我不能說我對爸爸一點怨都沒有,可你是無辜的。我媽媽去了以後,我一直以為自己在這世上什麼親人都沒有了,我原本就對父親這個角色沒有任何的期待。所以當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你的存在的時候,我真的開心極了,你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對於一個在福利院裡長大的人來說,一個只有血緣沒有恩怨的親人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
「後來爸爸不許我去見你,可我其實是有偷偷的去你學校看過你的。」說到這裡溫染再次笑了笑,眼睛彎起了一道弧度,他的睫毛細密而狹長,忽閃著落下時,剛好遮住了其中溫潤的光與那一閃而過的調皮。
而後他又看著溫綿鄭重說道:「綿綿,你是我的妹妹,在這世上我若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溫綿看了他好一會兒,道:「溫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肉麻?」
溫染微微愣了一下,低下頭也跟著笑了。
「既然你都這麼肉麻了,我不說點肉麻的話好像也過不去……」溫綿伸手拉住了溫染的手,頓了頓繼續道:「哥哥,謝謝你。這次若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更可怕的事,謝謝你保護了我,今後就讓我來保護你,以後你就是我們溫家名正言順的少爺,有任何人敢多說一句我一定要他好看!還有,我不會讓爸爸再欺負你的。」
溫染愣愣的看著與溫綿互相交疊在一起的手,溫柔的眉眼中盛滿了光,過了一會兒才笑問:「爸爸哪有欺負我?」
「他怎麼沒有欺負你了?」說起她爸爸的偏心程度溫綿恐怕是最清楚的。
「看你臉頰上都是烏青,這麼帥破相了可怎麼辦?可得好好養著。」溫綿伸手輕輕戳了戳溫染臉上沒有傷的地方,「我得先回去了,一會兒媽媽回來要是看到我不在病房裡又得大驚小怪了。」
溫染點了點頭,而後又不放心的叮囑著喊了一聲:「小心照顧脖頸上的傷口。」
「知道啦。」
「對了哥哥,」溫綿走到門口又突然回了頭,扒在門框上對溫染說道:「雖然這個提議可能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問你一下。等你出院以後,如果你願意的話,要不要回來跟我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