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一般人,如果朋友讓自己跟男友分手,理由是不分手會死什麼的,估計會被當成精神病,絕交才會是正常的結局吧。
「行了哈,別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我,這真不適合我們倆,搞得你好像要愛上我一樣。」薛瑤一臉受不了,裝模作樣的摸著胳膊,好像上面有雞皮疙瘩一樣。
溫綿一下子撲了上去,給了薛瑤一個更大的擁抱。
「不過你真的對徐晏和沒意思麼?」
「薛瑤瑤!」溫綿立即鬆開了手,不滿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薛瑤頓時大笑了起來。
九點三十,磅礴的鼓聲響起,溫綿低頭看了一眼新進的簡訊,資訊的右下角已經變成了「5」,順帶還有來自法官的嘲笑。畢竟上一輪她連一個月都沒活過去。
半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了她眸中的神色。她盯著那條簡訊看了半晌,手指點開了新建。而後她對著薛瑤示意了一下,薛瑤點點頭,給她讓出了位置。
薛瑤若有所思的看著溫綿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看臺。
她低頭看向自己手機亮起的桌布,螢幕上的她和洛嘉一人舉著一個冰淇淋,正在對著鏡頭開心的笑著。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她嘆了口氣,將手指移到了刪除上,果斷按了下去。
她仰起頭用手扇了扇眼睛,隨後輕笑了一聲,語氣輕快地自言自語道:「果然命中註定讓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麼?」
已經撕心裂肺過一次,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溫綿離開時的腳步輕快。
經過大門後,她的步伐卻越來越緩,越來越沉,直到走到臺階處,下了兩級臺階之後,就像是疲憊地再也走不動般,她扶著扶手,直接坐在了臺階上。
之前她在陸涼、徐晏和還有薛瑤他們面前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她用雙手緩緩的捂住了眼睛,將頭埋在了膝蓋裡。
似乎有什麼從她的指縫間滑落。
典禮已經開始,所有人都在看臺上,這裡除了溫綿之外,空無一人。
可是她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過。
從頭到尾。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溫綿仰起頭,在眼睛前扇了兩下,拿出了手機。
新來的簡訊上只有一行字:
「你是誰?你在哪?」
溫綿回復之後便把手機放在了一旁,雙手抱膝的盯著面前的臺階發愣。
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一雙皮鞋映入了她的視線範圍。
她抬起頭看向來人,直接開口道:「老師,我好累呀。」
上目線加上微紅的眼眶,讓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十分委屈。
「溫綿?」
裴深一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看著她問道:「那條簡訊是怎麼回事?」
就在收到法官的簡訊後,溫綿也發了一條給裴深一,上面只有一句話:
「天空是白的,但云是黑的。」
「好奇怪啊。」溫綿輕聲笑了一下:「你只是看到這句話就立馬過來找我了,之前也是,因為我說了這句話,你就無條件的幫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師不能告訴我嗎?」
溫綿其實在被捅倒地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之前可能想錯了,因為動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裴深一,但當時她還有種猜測,也許是出現了第三個兇手。
憑她那個時候對他的警惕程度,若他出現在她的周圍,她根本就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即使當時並沒有留心注意,但是她也能確定和她擦肩而過的都是背著書包的學生模樣。
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