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綿眨眨眼道:「當然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呀。」
「怎麼可能!你在說什麼啊綿綿。」袁真真一臉震驚,似乎一點都不相信溫綿的話。
「謝哲年心軟,不願把真實的分手原因告訴你,跟我說要再緩緩。可是我覺得怎麼說我們倆都是好閨蜜,這種事情想瞞也瞞不住,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袁真真張了張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你不是說過你根本不喜歡學長嗎?」
「你以前不是也跟我說你不喜歡他麼?要說虛偽,誰比的上你?」
袁真真對溫綿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言論簡直瞠目結舌:「那怎麼能一樣!我那時候是以為你喜歡他,才沒有承認的!」
「是啊,誰有你高尚?可是怎麼辦呢,他就是和你玩玩而已,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喜歡你,我只需要衝他勾勾手指,他就能立即棄你而去。你自己沒有本事,守不住你喜歡的人,怪誰?」
袁真真看向溫綿的目光盛滿了難以置信,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怒道:「你搶了我的男朋友,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溫綿,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簡直……你簡直太過分了!」
溫綿冷笑一下,理直氣壯道:「誰讓你欠我呢?」
這話一出,就好像觸到了袁真真的逆鱗一般,她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椅子被她大幅度的動作帶的向後一滑,在地上摩擦出了巨大的聲響。
「我欠你?!呵。」袁真真嗤笑一聲:「這麼說你恢復記憶了。難道這就是你能對我如此為所欲為的理由嗎?」
「就算我確實欠了你,這麼多年我對你什麼樣你不清楚嗎?再怎麼樣也還了吧?」
「再說你難道就沒欠我麼?三花嶺隧道的事你什麼都不記得,倒是一身輕鬆,憑什麼只留我一個這麼多年充滿愧疚的生活著?我真是受夠了!如果那天不是你非要去接我,我根本也不用背負這些!明明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恨死你了!」
溫綿第一次見到袁真真有如此劇烈的情緒起伏,彷彿壓抑多年的委屈與憤怒一朝爆發,聲嘶力竭地對她控訴著,內心說沒有震動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注視著袁真真,下意識地嚥了嚥唾沫,忽然開口道:「老師,這樣應該可以了吧?」隨後伸手拿下了被長發遮擋住的藍芽耳機。
袁真真震驚地看著在不久之前派對上見過的那位溫綿的導師裴深一從角落的桌旁起身,走到她的對面,在溫綿的身邊坐下。
「抱歉袁小姐,我為剛剛你所經歷的一切表示歉意。」裴深一說著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語氣中充滿了溫柔與安撫:「希望你不要怪溫綿,她只是聽從了我的要求。」
坐在一旁的溫綿雙手合十一副乖巧求饒的模樣,對著袁真真不停地說著對不起,看起來並沒有將她剛剛爆發出來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袁真真愣愣地看了看溫綿,又看了看裴深一,遲疑問道:「什麼……意思?」
「實在對不起真真,剛剛我跟你說的話都是假的,我跟謝哲年毫無關係,也並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分手,那樣說是因為老師認為只有這樣你才會告訴我們,我產生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真實原因。」
裴深一在一旁點了點頭,對著袁真真溫聲解釋道:「溫綿的ptsd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為了救她的命,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還希望你能夠諒解。」
「你們這樣一味的瞞著其實只會讓她的病情越來越糟,我上次和你聊過之後,發現你並沒有將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知於我,於是隻能冒昧地用這種方式逼你說出真相,實在抱歉。」
「我相信剛剛的話並非你的真心話。如果你真的想要放下心中的愧疚,那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將它說出來。你已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