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但是這樣做對謝家的風險可能有點大,我覺得我們很有可能來不及救人。」
「確實如此。」裴深一點了點頭。
他屈起的指節輕輕叩了叩桌面,隨後緩緩道:「如果能救謝家的話,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當然不,」溫綿理所當然地立馬搖頭:「那得看要我做什麼事。」
裴深一看著她輕笑了一聲,頓了頓說:「如果是讓你和謝哲年訂婚呢?」
「什麼?!」
溫綿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詫異的看著裴深一。
「當然並不是真的訂婚。」裴深一笑笑,「因為時間比較緊迫,這個可能是最簡單的能讓兇手推後計劃的辦法了。」
「簡單?!老師,你是不是玩我啊?」溫綿無語道:「兇手為什麼會因為我和謝哲年訂婚就推後他的殺人計劃?而且就算我勉強同意,謝哲年也不可能答應啊,再說真真說不定會和我絕交的。」
「我和他?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你現在去找謝哲年,讓他跟你簽個協議假裝訂婚,他一定會立馬答應你。提前兩日官宣,兇手在十一月六日一定不會動手。」
裴教授的聲線平穩,語氣篤定,說這話的時候感覺不像個心理學教授,倒像是個算命先生。
「對於袁真真小姐來說,失戀總比殉情要強吧?」
停頓片刻,見溫綿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他莞爾一笑,輕聲問道:「你確定不想試試嗎?」
不知為何,溫綿突然莫名有種心底發毛脊背發涼的感覺,立馬斬釘截鐵道:「我不確定!」
雖然心裡面老大不情願,但迫於來自於頂頭上司——她的導師奇怪的無形壓力,秉承著大不了從頭再來,我就隨便試試不行可不怪我的心理,溫綿還是去找了謝哲年,沒想到謝哲年竟然真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溫綿瞠目結舌。
謝哲年給出的理由是他正好需要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的未婚妻。
好一個沒有感情糾葛,那之前跟真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突然良心發現才覺得自己不應該只找個工具人女朋友,還要找個沒有感情糾葛卻你情我願的工具人女朋友,這才和袁真真分的手?
溫綿沒想到她確實猜對了,也沒想到他們搞定協議未經父母先斬後奏,在loun上熱搜官宣後,11月6日,謝家竟真的逃過了一劫。
裴教授說是因為兇手對於滅門這件事的偏執遠超她的想像,所以他們兩人如果要結婚一定會迫使兇手修改原本的殺人計劃,更希望對他們兩家同時下手。
這種解釋,即使是出自教授之口,也實在太扯,像是在強行邏輯。溫綿總覺得教授是在驢她,而她卻沒有證據。
裴深一整個人就跟開了天眼一樣,難免讓溫綿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懷疑。
提到法官,別人都會忘記,偏偏只有裴教授會記得,他在她的不停重生裡扮演的角色真的不是與小白相同的嗎?這世間難道真的會有這樣料事如神的人嗎?
教授做出的判斷和推測,還從來沒錯過。
就……離譜。
溫綿和謝哲年的事雖說是先斬後奏,但兩家長輩知道之後並沒有任何異議。真真反常地對此並沒有說什麼,既沒生氣也沒指責她搶了自己男朋友,好像他們倆在一起是什麼再平淡不過的事,後來溫綿才知道這是因為謝哲年為了避免她們兩人的誤會,主動去找她聊過。
為了避免出事,溫綿聽教授的話費了些唇舌將父母忽悠到了國外,讓他們把生意重心也一同轉了過去。同時還給了王振海一家一筆錢,將他們一家人分開送去了兩個國家。母親帶著大女兒去了美國休養,父親則帶著小女兒去了澳大利亞上學。
而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