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文正大師,先是要挾他交出密旨,文正大師不願,一把火燒了,他氣急,一怒之下殺了他。
至於房間中為何出現了路雋的蜜蠟手串,冷嘯臨倒是不知,冷嘯風心湖中掠過一絲微瀾,或許,路雋也是因為先帝密旨的事去的,只不過,可能無功而返,或者他去的時候文正大師已經死了。
當然,他是奉了冷嘯竹的意思,不管事情如何,他都不可能說出來的,所以,這個只能作為一個謎。
無論如何,冷笑臨認罪,那件事追不追究都沒有意義了。
“你是如何殺人的?”方言不解,在死者身上,並未找到傷口,佛門中人又忌諱剖屍,他們並未將屍體開膛破肚。
冷嘯臨忽然有了興致,“你猜?”
一旁的沈傾城忽然道:“是那些戒疤?”
“之前不是檢查過嗎?”冷嘯風不明白,當初並沒有發現問題。
“不對,文正大師的戒疤顏色有異,”她想了想,肯定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不愧是我的九弟妹,果然有點見識!”冷嘯臨哈哈大笑,“本王不過是給他腦袋裡加了點水,別的什麼也沒做!”
沈傾城身體顫抖得厲害:“變——態!” 且不管他是用什麼器具,但水注入體內,會是怎樣的情況?
光是想想,她就忍受不了!
冷嘯風忙安撫她,“城城,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回去了,好嗎?”
沈傾城無力地點點頭,冷嘯風連忙將她帶離了大理寺。
“哈哈,我冷嘯臨不枉此生!”看著他二人離去,冷嘯臨忽然大笑起來。
方言見他已經有了癲狂之狀,手中驚堂木重重一拍,倏然一片清靜。
“冷嘯臨殺父弒君,裡通外敵,禍亂朝綱,犯罪事實確鑿,本人也供認不諱!理應處極刑!來啊,押入天牢,待本官稟明皇上,再行處決!”
沈傾城不勝唏噓,搖搖頭:“好好的王爺不當, 非要作殲犯科!”
“走吧,別想了!”冷嘯風看她一臉的蒼白,心疼不已。
最後,冷嘯臨被皇帝冷嘯竹親自下令,判了終身守東郊皇陵,那裡葬著歷代冷氏先祖。
不得不說,冷嘯竹的處罰對於冷嘯臨來說,簡直比死刑還要殘酷,一個意圖弒父之人,要他沒日沒夜地對著他犯錯的物件,該是多麼錐心之痛?
他看著先帝的陵墓,不知道會不會生出愧意來?如果沒有,他就是長期的折磨,如果有愧意,他將每日受到良心的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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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城夫妻原本準備在孩子出世之前趕到封地,這件事也不得不擱淺下來。
先是因為種種事情耽擱了墨竹和浣紗的婚事,冷嘯臨的案子過後,沈傾城開始著手籌辦兩人的婚事。
本來就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沈傾城很是過意不去,又將日子定在了三月初三。
沈傾城不是沒有瞧見浣紗和墨竹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不禁納悶起來。
為了不錯點鴛鴦譜,沈傾城和冷嘯風二人分工合作,將一對準新人探了個底。
“浣紗,你倒是給句準話啊!急死我了!”沈傾城看著浣紗要羞不羞要惱不惱的樣子,心裡著急得很。她為他們籌備婚事,是想看著他們幸福的,可不是想遭埋怨的。
浣紗吶吶地紅著臉,好半天才支吾了一句:“奴婢聽王妃的!”
“我不是問這個,你對墨竹,到底是怎麼個念想?”她臉一沉,“莫非,你還是想著方言?”
如果是這樣,那這丫頭就是一根筋了!
她靈機一動,“要不,我再去問問方言,若是他同意……”
“不要不要,王妃,奴婢願意嫁給墨竹!”浣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