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傲的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中全是笑意,這女人總是能給他很多驚喜,他原以為她只會深閨繡花,卻沒想到她還有這等氣勢,敢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和別人開賭局,“賭約是什麼?”
“凌九小姐說,如果自己贏了,不僅得了上房,楊延斌的命也是歸他,任憑處置;如果她輸了,上房歸楊延斌,自己的人也歸楊延斌,任憑處置!”暗衛面無表情的陳述著。
慕容傲笑了,一點也沒有為凌蒼雪的輸贏擔心,“果真是有趣極了,只可惜這丫頭不在身邊,日子著實單調了一些;她喜歡玩,便是由著她去吧!贏了,就讓她高興著,如果輸了,就把那個姓楊的殺了!”
慕容傲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當真是把凌蒼雪的嬌縱和狂傲給慣著了,“是,凌九小姐贏了!”暗衛心裡算是為楊延斌捏了一把冷汗了,幸好是輸了,若是贏了,只怕這會子已經在陰間給閻羅王請安了。
慕容傲展開幾張畫卷,畫卷上均是貌美如花的女子畫像,既然凌蒼雪要這份禮物,他自然是要送的,何況他也很想看這場好戲呢!“信陽侯最近有什麼動向?”
“信陽侯近日明顯的冷落了蘇錦秀,只是一直不曾將蘇家的事與蘇錦秀攤牌!”
慕容傲冷笑,當真是有了間隙,凌蒼雪這一步棋果真是走得狠啊,偏偏的不把事情擺上檯面,就是為了讓他們相互猜疑、相互怨恨;
如此一來,再恩愛的夫妻也是要產生間隙和裂縫的,青梅竹馬、心愛的女人……沈紹元大概自己都想不到,他最真愛的女人會背叛自己、蘇錦秀大約也是想不到,沈紹元口口聲聲說愛她,其實沈紹元最愛的人是自己。
慕容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張畫卷上,嘴角的笑意更加詭秘了,明日他便是要去湊請皇上,旁敲側擊的讓皇上為沈紹元賜婚,畢竟這侯府的主母之位不能一直懸空著,休妻這件事已經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皇上如今對沈紹元和蘇錦秀是越發不滿意了,這次更是不會讓沈紹元再自作主張的提了蘇錦秀做當家主母。
東方露出魚肚皮的時候,凌蒼雪等人已經站在驛館的門外,等著夥計將馬車裝好上路,“九小姐!”
楊延斌的聲音傳來,凌蒼雪轉身看著楊延斌走過來,而他身後的楊一則是用一種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想必楊延斌已經告訴了他自己是女兒家的身份。
“楊兄怎麼也這般早?莫不是因為我搶了你的上方,你昨夜不曾睡得安穩?”凌蒼雪調侃道。
“沒有的事,習慣早起罷了!”楊延斌看了一眼凌秋蓉,彬彬有禮道,“見過三小姐!”凌秋蓉只是微微頷首,休息了一夜,她的臉色也好多了,見夥計裝好馬車,便是先上了馬車。
“九小姐,我正要回平倉,與河州會有一段同路,我們不如結伴而行吧!”楊延斌提議道,“路上也要有個照應!”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一車的女人,需要有男人的保護,路上即便是遇到劫匪盜賊的,也可以抵擋一下。
現成免費的保鏢,凌蒼雪沒有拒絕的理由,便是答應了,於是這一路上,楊延斌和楊一各自騎著一匹馬跟在馬車的兩側,完全是充當了保鏢的角色,有了這兩個男人的陪同,凌秋蓉稍稍的沒有之前那麼緊張,這便是一種女人對男人依賴的天性,凌蒼雪心中發笑,凌秋蓉怎麼就不能完全的相信自己、依賴自己的,難道她不認為她有能力保護這一車的人麼?
凌秋蓉的確是這樣想的,她並不知道凌蒼雪已經不是之前的凌蒼雪了,不管她表現的如何狂傲鋒芒,女人到底是女人,她可以承認凌蒼雪工於心計、運籌帷幄,卻是不能相信凌蒼雪的武力也可以超越男人的。
這一路上,凌蒼雪偶爾會鑽出車廂坐在車伕的旁邊與騎著馬的楊延斌閒聊幾句,聽他講外面的世界,